第15章 不知火(1 / 1)

文景一愣,为什么所有人都想将她从杏寿郎身边带走。

似乎察觉到她一时低落的情绪,香奈惠摸摸她的头,“我明白你的答案是什么了。但是要注意哟,如果你想在鬼杀队展开恋情的话,实力是必要的基础。”

女孩一听到‘恋情’俩字,不自在的移开视线,又在听到‘实力’二字时,紧紧抿住了嘴。

“香奈惠小姐,是见过很多鬼杀队内的恋人吗?”

花柱眼神里带着一点追思,点头说,“算是吧,但更多的是未成型的暗恋之果,还没等到下一步发展,就先被鬼给摘下了。”

“鬼,还真是可恶啊......”文景突然想到,也许自己对杏寿郎的感情,在自己看来,是如此独特且不可侵犯,但在花柱眼里,和其他提前凋败的果实一样。

所以,花柱才会特别提醒。

也就是说——“我和杏寿郎,也许某一天,其中一个人就要死去是吗?”

香奈惠竖起一根手指,“只要够强,就能将死亡甩在后面。”

“所以,我还是应该跟香奈惠小姐去学花之呼吸吗?”文景难得产生了动摇,她无法想象那种场景,明明、明明自己已经决定,在对方成年之前,都恪守好不越线原则的。

但现在她意识到,也许他们都等不到那天。

“不,文酱。你很适合炎之呼吸,虽然总是和杏寿郎叫板,但你的内心里一直藏着一团火焰。我看得很准哟,调动那团火焰,让它成为你学习炎之呼吸的基础吧。一定可以成功的!”

留下这样的话,花柱离开了炼狱家。

看着脚步跟随花柱,走出好远的文景,毫不知情的杏寿郎开心的说,“呜姆,看来你和胡蝶小姐相处得很好啊!”

笨蛋直男!

女孩心里骂着,面上却一点不显,她郑重的向杏寿郎请示,“师父,我现在可以学炎之呼吸了吗?”

“呜姆,好气势!但是!不行!”

诶???

文景刚刚的壮志一下子坍塌。

“文景少女的刀法还是一团糟呢!也就是步法练得不错!对战的意识也乱七八糟,呜呜呜——”

杏寿郎接到半路的短,被女孩的手掌给捂了回去,“师父!你就不能说点鼓励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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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被花柱的话一下给点拨透了,文景之后的修行进度堪称一日千里。

刀法无非就是各种格挡、出招,杏寿郎是按照剑道的技法来教的,很多成型的招式,她会一边吃饭一边在脑子里进行幻想练习。

刚刚师父指出的问题,应该如何正确用力,以及肌肉的动向,她都会脑子里一遍遍演练,甚至梦里都在被暴打。

而杏寿郎也恢复了出差两月,休假一周的常规节奏。

没了监督,点了主观能动性的文景不再咸鱼,甚至会翻出来历代炎柱的笔记研究。

身上穿着的衣服,也逐渐从春装过渡到夏装。

这中间,炼狱家发生了一件大事,在文景的鼓动下,千寿郎去初等小学了。

刚开始,千寿郎总是低着头回来,他内向的性格,在遇到一堆陌生人的时候又重新回来了。但根植于炼狱一脉的坚强,让他没有叫苦,也没有和文景说不去上学了。

渐渐地,文景开始听到千寿郎说,自己在学校如何如何,学到了什么,还和一条街外的孩子交上了朋友,每天一起上学。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有时她坐在缘侧,看着葱葱郁郁的大树,都有些恍惚。

‘都已经来到炼狱家快一年了啊。’

如果让一年前的自己过来,一定认不出现在的这个女孩。

她长高了,快到170,手上满是茧子,虽然对比起师父来说,这茧还是太薄了。

一年前,她甚至还是个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咸鱼,每天满脑子想着‘就这么一辈子待在旅馆里也不错,可以变成都市传说’,现在已经家务专精。

当然,文景觉得,自己最大的变化,还是精神方面。

一年前,她一躺下去,就昏昏欲睡,根本想不到要站起来运动或者干点事,现在让她躺下去,只会觉得浑身难受,想去跑几圈或者挥百来下刀。

也是在这样的心情下,她使出了炎之呼吸的第一招‘不知火’。

鉴于杏寿郎不在,炼狱家附近的巡逻就被文景自动拾取了。

也许那只鬼的阴影还在,但她现在已经有了不得不去面对的动力,不过话说——那只鬼也没有后续了。

又是每月的十五号,月亮最圆的时候,文景抬头望着当空皓月,不由得心里琢磨,‘也许杏寿郎也在这么抬头看着月亮吧。’

不过——

他的动作是不是慢了点,原本说要在前天回来的。

‘也许应该写信问问花柱?’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被她自己否定了。只不过是归期误了两天,不用那么兴师动众,而且花柱也不一定知道杏寿郎的事情。

“我要是有乌鸦就好了。”就能时时知道对方的动向。

夜深后,天凉似水,白日的燥热一扫而空,文景不介意多走两步。

来到新桥附近,她的心情初时还是散漫的,但下一秒,一个想法就突袭了内心。

‘杏寿郎有没有和她同观一轮月,她不清楚。清楚的是,一只鬼和她站在同一片土地上。’

对方还愣怔的望着天空,似乎嘴角的鲜血只是番茄酱之类的,眼中的情绪,让文景出刀前都在怀疑‘它是否还有为人时的记忆’。

“唰——”那只鬼甚至都没回头,根本没意识到有人靠近,脖子上就一疼。

随后头颅滚落在地,听到了一声迟来的,“炎之呼吸,一之型,不知火。”

文景第一次斩落人形生物的首级,强忍着内心斩杀同类的不适,背过身去,等待鬼的残肢消散。

“花子酱——”那颗头颅眼中含泪,殷切的叫着,希望得到熟悉的回首一笑。

不对,花子酱不是被他吃了吗?

“对不起。”

随后,便没了声音。

文景再去看,只有石头上残留的一点鲜血,证明刚刚这里发生过什么。

“好平淡啊——第一次斩杀恶鬼。”

没有踯躅不前,或者惊疑不定,她就这么靠近对方,然后抽刀砍下。

也没有罪恶感,那又不是人类,啧,脖子还真的有点硬。

甚至没有成就感,不过是一只普通的下级鬼,连她的杀意都侦查不到。

文景前世看各种八卦的时候,曾经听说,有不熟练的刽子手要砍很多刀才能砍断头颅:鲜血淋漓,筋骨断裂,场面十分血腥残忍,犯人最后只求速死。

‘必须要砍到颈椎的关节缝隙,还得用巧劲儿砍。’感受着手上麻劲儿,她得出了结论。

“杏寿郎。”女孩再度抬头望向天空,希望对方也恰好望向这片明月,“我学会炎之呼吸了,刚刚杀了第一只鬼,你高兴吗?我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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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杏寿郎,正在绝赞养伤中。

五日前,他解决完手上的任务,乌鸦帮他报去了回家的信息。

可就在回家的路上,习惯性的往偏僻的山村拐了一下——众所周知,鬼大多数都分布在信息不发达、交通不便利的地方。

“拉面大叔!请问那边的人怎么奇怪了!”杏寿郎面前落着一堆碗,马上就又要吃完一份。

“臭小子,谁是拉面大叔啊!我叫田中!”

“哈哈哈哈!因为感觉到田中大叔对拉面的喜爱,不自觉就这么叫了!”

吃相豪爽的少年很快得到了拉面大叔的原谅,大叔停下手上的活儿,回忆着,“也不能说是奇怪吧,可能是家庭比较古板之类的?”

山中居住着一个排外的村落,不知是什么时候因为战乱而避世。

大叔的店铺在一个交通枢纽地带,他并未亲眼见过,不过听其他食客所说:“大约在春天刚到来的时候,有一个满身疤痕的女人跑下来了,说他们的村子里有一个食人的怪物,必须每家每年供奉人肉。可因为那怪物能让稻谷在冬季丰收,村子里的其他人竟然包庇了下来。后来她的家里人来领了,说她是一直患有癔症,还自己割伤自己。”

这么说完后,拉面大叔又摆摆手,自行否定这个故事,“那是不可能的吧,冬天丰收什么的,大概是偶然的事件,被愚昧的人当做神明。还用人肉供奉,太搞笑了。”

杏寿郎听完,表情未动,只是低头看着碗中剩下的汤汁,“这样吗!但如果真的有人类被当做牲畜来豢养,那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啊!”

“嗯?”大叔没有深思话中的意思,只是奇怪这样精神的少年,竟然会对这种怪谈好奇,所以在问及地址的时候,将自己知道的信息提供给了对方。

‘嘛,现在这个社会真是越来越奇怪了,每年都和前一年大不相同。’拉面大叔想着在东京那边看到的新奇玩意儿,不由得感叹,幸好自己活到了现在。

另一头,吃饱喝足的杏寿郎方向一转,脚步朝着浓雾弥漫的山中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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