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6 关于未来的期冀
早上原定的灵子转移装置依然如期安装。
和海棠未来预计的不同，雷夫并没有全程监督安装工作。他只是在一开始盯着设备运势，在保证没有配件遗失之后，雷夫就离开了安装现场。一直守在安装现场的是本内特他们几个昨晚已经和海棠未来混熟了的技师。并不觉得这几个人助纣为虐，海棠未来看了一下完全看不明白的安装图，拒绝了本内特他们一起监工的邀请，没过多久也离开了现场。
不是趁安装设备的时候安装炸弹，那么就是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了。
就在海棠未来思考着炸弹的事都时候，她手腕上的通讯器突然响起来。海棠未来抬手看了一眼，发现是自己昨晚设定的闹钟。这一天经历了太多事情，海棠未来差点忘了今天上午要开会。
等海棠未来来到会议室等时候，离会议开始只有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了。不同于昨晚空空荡荡的会议室，今天整个房间里坐满了人。玛丽所长，达·芬奇，包括A组在内的已经到达的47位御主，雷夫带领的一部分技师。
海棠未来四处打量了一下，并没有看到罗曼医生的身影。果然是又被玛丽所长嫌弃了吗？海棠未来想了想剧情里不停地被各种人嫌弃的罗曼医生，觉得已经足够写一本《被嫌弃的罗曼的一生》了。可是就算是这样，也比灰飞烟灭什么都没法留下好得太多了。
海棠未来宁愿医生永远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在一切结束之后也能有机会好好享受人生。
来迦勒底的第一次正式会议就在海棠未来思维放空中开始了。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了玛丽所长说：“鉴于最后一个没有受过训练的御主放弃了来迦勒底，现在御主名单上的47位御主就都到齐了。”
“放弃了来迦勒底？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有跟本人确认过吗？”海棠未来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藤丸立香不来迦勒底了？这是什么状况？
不光是海棠未来，其他在场的人也都议论起来。
“嗯，据时钟塔那边说，原本那个普通人答应得好好的，连机票都给他买好了。但是从昨天开始突然就失联了。无论是家里还是学校都联系不上他。机票还好好滴放在茶几上，但是家里收拾好了的行李箱却跟人一起消失了，没有联系我们，却给学校里的朋友发送短信说有急事要临时离开几天。这种情况下怎么看都是临阵逃脱了吧？亏我们还同意了他完成期末考试拿到高中毕业证书后再来迦勒底的要求呢。我一开始就说了不鼓励外行来做迦勒底的工作。”
海棠未来：……
按现有情报来看的确是有蓄谋地逃跑。但是，FGO的主角不来迦勒底了，这是什么神展开？
见没人就最后一个御主临阵逃脱提出更多异议，玛丽所长开始了会议。会议大部分时候都在阐述从最开始发现七个特异点到昨晚特异点神秘消失，但是出现了七个坐标一直在改变的新能量场。
海棠未来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已经知道了的情报，脑子有些放空。
“梅林，你在吗？”海棠未来试图同调联系自家从者。但是叫了半天也没见梅林回复一句。
果然是一到关键时候就掉链子啊。
会议在海棠未来的走神中开完了。不过整个会议也并没有讲什么新鲜的事，无非是现在能量场坐标无法确定所以灵子转移暂时不能进行，迦勒底会在示巴锁定坐标之前继续训练各位御主。也请迦勒底所有其他成员不要松懈之类。
开完会，海棠未来跟着众人离开会议室。本打算直接去医务室，通过APP联系上梅林，但是刚一出会议室，海棠未来就被达·芬奇叫住了。
“海棠小姐，如果有空的话，要来我的工房看看吗？”
海棠未来脚步一顿，下意识地问：“是之前的爆炸案件发现新线索了吗？”
达·芬奇摇摇头：“昨晚的爆炸案已经结案了哦。我叫你是因为就在刚才我已经完成了第一稿的虚数潜艇设计方案，想跟海棠小姐分享一下。顺便一说，我非常欣赏海棠小姐，跟你一见如故。海棠小姐可是我第一个邀请的人哦，雷夫和奥尔加玛丽都被排在后面了。”
海棠未来：……谢谢厚爱，哦不，谢谢错爱。虚数我是真的没法瞎掰啊。
海棠未来心如死灰地跟在达·芬奇后面慢慢走着。我宁愿是工房爆炸被查出是雷夫干的，马上就去跟雷夫正面刚。
被达·芬奇这么一打岔，海棠未来刚才因为藤丸立香不来迦勒底了而产生的焦虑减轻了不少。就算真的没有藤丸立香，也有A组和其他人。比起人理有没有救这个问题，海棠未来现在更关心等下自己有没有救。
“海棠。”许久不出声的梅林突然主动联系了海棠未来。
“梅林？你居然会主动联系我吗？”海棠未来离开的脚步一顿，察觉到梅林的语气似乎有点严肃，海棠未来突然充满了希望，整个人都都瞬间明媚了起来，“你看到炸弹了？”
“……炸弹？”梅林反应一秒，是他想的“炸弹”两个字吗？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
见梅林这个反应，海棠未来就知道是她想多了：“没有。我是问，你怎么主动联系我？”
梅林也没有过多纠结炸弹是什么意思，说：“我只是想确定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海棠未来的错觉，她觉得梅林的声音突然变的有点怪，就像是打电话时信号不好导致声音失真了一样。不过就算是失真了，梅林的声音也依然那么好听就是了。
“确定什么？”海棠未来问。
有那么几秒钟，梅林什么都没有说，最后再次开口：“我只是想确定一下你是谁。”
海棠未来顿了顿，难道梅林已经发现她不是原装的海棠未来了吗？这是要阿瓦隆和迦勒底同时掉马甲的节奏啊。
海棠未来的脑子飞速转了起来，开始考虑是不是应该把她穿越的事告诉梅林。毕竟她来迦勒底的这一天里漏洞百出，完全不像是一个魔术师该有的样子。虽然海棠未来也并没有认真掩饰这一点，但是突然被拆穿还是让她有点紧张。
最大的问题在于，海棠未来不知道跟梅林签订契约的到底是谁。如果是和林海棠签订的契约，那倒是不用太担心；但是，如果梅林真正的御主是原来的海棠未来，那就可能会引发很多问题。
虽然左手手背上的咒令是在达·芬奇工房爆炸之后才出现的，但是以梅林知道“炊事班班长”这个称呼，以及当时那个不靠谱的根本不像是系统设定的从者的梅林，海棠未来猜测在模拟战斗的时候她召唤出来的就已经是真实的梅林。
电光火石间已经把各种可能都想了一遍的海棠未来假装淡定地开口：“那你现在确定了吗？”
梅林回答：“说实话，完全没有。但是有一点我现在倒是可以肯定了。你果然……”
“果然什么？”海棠未来有点紧张。
梅林顿了顿，接着说：“你还没发现吗？我们现在没有靠主从契约同调。在你说炸弹之后，我就切断了契约同调。但是现在，如你所见，我们依然可以交流。”
海棠未来闻言立刻看向自己的左手。就如梅林所说，有咒令在的地方并没有任何发热的感觉。刚才她一瞬间觉得梅林的声音突然失真也不是错觉。
“那我们现在是靠什么联系的？”海棠未来有些不可置信地问。
“我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昨晚我切断了和你的同调之后，发现我依然可以听到你的声音。那时候我以为是我这边单方面的。但是我并不认为靠千里眼我能听见另一个人心里的声音，所以稍微研究了一下。很快我就发现就算我闭上千里眼也依然可以听到你的声音。”
“所以你就切断同调来试试我是不是也能听见你的声音？”海棠未来接话。
“那倒没有。我所过一开始并没有想过这样的交流是相互的。”梅林回答，“但是昨晚七个特异点的突然消失，新的能量场出现。出于好奇我去观察了一下新出现的七个能量场，然后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
“新能量场的出现跟我有关？”海棠未来随口猜测。
梅林回答：“可以这么说。你也察觉到了吗？”
海棠未来：……我只是随口一说啊，并不希望这是真相好吗？
“有什么关系？”
梅林继续说：“不知道。我只是隐约察觉到了一点而已。看上去像是因果关系，不过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毕竟我的千里眼主要是看‘现在’嘛。想要看过去和未来就稍微有点麻烦，得借助魔术。但是念咒语又太麻烦了，一不小心就会咬到舌头。”
“这样啊。”海棠未来想起来FGO游戏里罗曼医生的确是说过类似的梅林的千里眼只能看到现在的话。不过，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梅林你作为冠位魔术师候补，念咒语喜欢咬舌头这属性真的没问题吗？
就在海棠未来这么想的时候，梅林突然补充了一句：“顺便说一句，加拉哈德也看不到。”
海棠未来：……
我当然知道加拉哈德没有千里眼，所以你专门强调这一点的意义何在？
“当然，你的罗曼医生现在也看不到。”
海棠未来顿了顿，开口：“……什么叫我的罗曼医生？难道不是你的罗曼医生吗？”
“哈？大半夜在医务室的难道不是你吗？”
“我只是去借用电脑而已好吧？再说了，罗曼医生情有独钟的对象是你啊。来自遥远的黄金理想乡的了不起的小魔女魔法☆梅莉酱。你别说你没注意到每次医生看到梅莉的Q版图都会突然发动秘籍·人间迷惑型突然表情温柔吗？你们两一个异装癖一个脑洞深，简直天造地设。罗曼医生对你一往情深，天地可鉴，你就不能对他好点吗？为什么总是这么毒舌。小心真的把罗曼医生的心伤透了，世界上就少了一个梅莉的狂热粉丝了。”
梅林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开口：“说完了吗？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如果你说完了，那我是不是就又能确定一件事了？”
海棠未来顿了顿，随即确定了刚才梅林果然是在给她挖坑：“因为我的重点在‘我的’罗曼医生上，而没有问为什么罗曼医生‘现在’看不到吗？”
梅林笑起来：“你果然知道罗曼医生是谁。”
“嗯，知道。”海棠未来大方承认。
“不但知道，还希望我知道你知道。”
“这个嘛……你猜？”
“你猜……”
梅林还没说完，海棠未来就抢过话头：“我不猜你猜不猜，谢谢。”
梅林：“……所以我现在该说什么？”
“不客气？”海棠未来笑着说，“下次记得抢答啊。这叫抢别人的话，让别人无话可说。”
梅林：“……受教了。”
顿了顿，梅林接着说：“至于你刚才说的，总是这么毒舌，小心少了一个梅莉的狂热粉丝。这个完全不用担心，罗曼医生就喜欢毒舌。你看迦勒底的所长不也是个毒舌吗，罗曼医生还三天连头往所长面前凑。”
海棠未来没想到话题都歪成这样了，梅林还能生硬地拐回来：“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我是真心建议你也试试。”
“不不不，我认为罗曼医生有你就够了。我很喜欢罗曼医生，但是不是那种喜欢。”
“我也很喜欢罗曼医生，是喜欢有趣的人类的那种喜欢。”
“在下认为有趣就是一切感情的基础，从有趣的人类转变成有趣的恋人也是很有趣的。罗曼医生这么有趣你好好考虑一下啊。”
“我倒是认为第一次见面就真情实感大哭一场，海棠你和罗曼医生才更合适哦。毕竟是能牵动你情绪大喜大悲的人嘛，这样的人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遇到的。而且你也说过吧，罗曼医生对喜欢的人很温柔。独享这种温不好吗？”
海棠未来和梅林你来我往一边客客气气地谦让一边另类表白医生了几个回合之后，觉得差不多了地海棠未来转移了话题：“梅林，你可以帮我吗？”
听到海棠未来严肃起来，梅林也收起了漫不经心：“帮你什么？”
“虽然我想说帮我很多事，但是这样好像就太贪心了呢。”海棠未来说，“我希望罗曼医生永远是现在这个有趣又温柔的罗曼医生。如果可以，芙芙也永远是迦勒底的神奇生物，谁说梅林坏话就跟谁天下第一好的芙芙。马修也能健康成长，终有一天能离开迦勒底去看看这个世界。”
梅林开口：“……喂，我似乎就是梅林吧？”
“对呀，就是说你的坏话。”海棠未来回答，“可以吗？”
有那么一个瞬间，梅林以为海棠未来问的可以吗是指可以说他的坏话吗，但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海棠未来问的是可以帮她打成愿望吗。
过了一会儿，梅林才回答：“听起来好像难度很大呢。不过也不妨一试。如果是阿尔托利亚说这样的话，我应该会回答‘吾王剑之所指即是我心之所向’，但是现在提出这个要求的是海棠，那就……”
“那就？”
“那就……没办法说这句话了呢，毕竟你既不是王也没有剑嘛。”
海棠未来：……
梅林接着说：“我答应了。”
“真的？”海棠未来没想到梅林这么轻松就同意了。
“追到罗曼医生，养一只幻想生物当宠物，再养成一个妹妹。听起来像是个很完美的人生呢。”
海棠未来：……什么鬼？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打算昨晚更新的，写到一半突然睡着……今晚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