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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治病救人(1 / 1)

韦帅望硬生生让扁希凡给气笑了。

老扁头一次如此强硬地抗令不遵:“我凭什么还他?又不是他的血,你师爷又没来向我要,就算向我要,那是他女儿扔了不要的!你扔了,我捡到就是我的!”

唐老爷子亲自一番劝说,把各种风险说一遍。

扁希凡道:“既然是离体不安全,我就找个人来,喂他喝了好了。”

韦帅望气得:“你特么敢!你敢随便给人喂蛊虫,我就宰了你!”

扁希凡道:“你儿子你都喂了!”

帅望无语了:“来人!给我搜!”韩宇韩琦即时动手执行

扁希凡气急败坏:“啊啊!住手!那个不能碰!别动,这个是有毒的!所有的罐子都不能动!住手住手!我给你拿!”自己小心翼翼戴上手套从温水缸中捧出个小瓶。

韦帅望接过:“你早点交出来不就得了!”

交给老唐:“你看看,对不对。”

老唐打开,大吃一惊:“这,这,怎么会这么多?”

扁希凡淡淡地:“不管血里有啥,肯定能用血养,所以,我就多放点人血养着。”

老唐气结:“还有吗?不是三瓶吗?”

扁希凡梗着脖子不理。

韦帅望怒吼一声:“你给我拿出来!”

扁希凡看韦帅望那一眼,真是无比的失望与伤心,就象小朋友被父母勒令交出最爱的玩具一样。

韦帅望无奈又好笑,又有点可怜他,好容易弄到好玩的,没玩上就被抢了。

扁希凡从缸中又取出一瓶,一脸愤愤,然后猛一仰头,喝了。

韦帅望一把按住他,晚了,他已经咽了。帅望怒吼:“你好大的胆子!我,我……”算了,韦帅望想,我说什么?我杀了他?他咬我一口我都不能杀他,何况他不过喝口血。

帅望无奈地回头向老唐道:“这儿,还有一瓶,你们自己拿吧。这个,这个神经病喝了一瓶,我就没办法了。”

唐振威看着扁希凡,目光复杂。

这血落别人手里,跟落扁希凡手里完全不是一回事。你要想三天两头从冷秋身上取碗血来研究,冷秋能砍死你。但扁希凡自己,肯定是把自己当血库用。

韦帅望立刻把扁希凡拉到自己身后:“唐长老,血他喝了,有没有用不一定呢,就算有用,我命令他不得研究也就是了,况且,我觉得他也研究不出什么来,能研究你们自己不研究吗?”

唐振威只是默默看着扁希凡,忽然给阿离个眼色。

阿离立刻扑过去,韦帅望当即一脚踢出,帅望还觉得人家小姑娘,不好把人直接踢死,结果阿离人是飞了,一口血水,直喷到韦帅望脸上。韦帅望当即闭上眼睛,剑出鞘,一剑砍断正在掏东西的唐一和的手,两枚钢针钉住唐三多和阿离。韩琦已经把剑压在唐振威脖子上。

帅望闭着眼睛:“老扁,过来处理一下。”

先是药水擦拭,然后反复冲眼睛,冲鼻子,漱口。

然后全身冲洗。

这一套流程下来,唐一和已经失血昏迷,唐振威瘫倒在地,不住颤抖。

帅望回手扁希凡一记耳光,怒目。

扁希凡这回一声没吭。他抗令,教主大人居然舍身相救,到现在还不知自己的治疗有效没有,如果没有,教主就是……

唐振威颤声:“能否给唐一和止血,咱们好商量。”

帅望冷笑:“够了!你家女孩儿弄死几十人,我竟让你们带回去就算了,所以,你是觉得怎么对我都好商量?你们今天必须眼看着家人血尽人亡,才知道什么叫人命关天!”

唐振威轻声:“你们要研究蛊王之血,就是要毁了唐家,我们全死在这儿也得阻止你。”

帅望轻声:“你们死不了,老扁,给唐一和止血。随便你用来试验什么。把唐三多的血给这位姑娘喂一点,看看效果。唐爷爷就留在这儿做客人吧。”

扁希凡顿时眉开眼笑,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韦帅望的眼睛忽然一痛,然后他感觉针刺一样的痛,一下又一下,好像有什么在向里钻。

当即剑尖一挑,从眼角挖出一块带血的肉,顿时鲜血如血泪般流淌。唐振威道:“蛊虫入脑,蛊王之血也救不了你。”

帅望笑了,回过身来,微笑的面孔,一行血泪,让那温和的笑容现出罗刹般的杀机。帅望叫:“韩宇,记下我的命令。敌人有的武器,我们也得有。立刻就派人包围唐家寨,出来一个放倒一个,有蛊的就当样本研究,没蛊的就用来做实验。然后放火烧毁唐家寨。如果我死了,我小儿子继承教主之位,召黑狼回来与韩宇一起做副教主,继续执行我的命令。”

然后慢慢走到阿离面前,抽剑,剑尖抵在她眼睛上,缓缓用力,鲜血涌出,阿离凄厉尖叫。韦帅望轻声:“你继续施蛊,我先挖出你双眼,看谁先扛不住。”

唐振威狂叫:“住手!住手!我愿意先表达善意!阿离,叫出他体内蛊虫。”

阿离惨叫:“没有了,没有了!只有那一个!”

帅望笑:“我得相信你吗?”

阿离哭叫:“我只是来看不易弟弟,我只是以为你们欺负不易弟弟。刚才下手,是祖爷爷让我杀扁希凡。”

帅望愣一下,半晌,慢慢收回剑,想起冷不易的小蠢脸,和小儿子那可爱的大头,杀意忽然消减,是,要留给小儿子这么艰巨的任务吗?冷不易要杀回唐家去吗?

帅望沉默地回头,半边血红的眼睛,半边微笑面孔:“唐爷爷,我建议你,能不动手就别动手。我不一定每次都能停住。你看,我很努力地想做个好人,努力得有点过头,让你觉得动我一下没关系的。其实不是。”

帅望微笑:“我们修改一下我们的协议,凡是跑到我们这边来放蛊的,都得给我留下做实验品,只要我知道了,你们就得交出来,不然,我就灭了你唐家。老子不怕死,也有上万死士,灭了你们,为人间除一大害,值得。”

唐振威颤声:“我知道了。”

帅望道:“我刚才错了,无名氏也是人,不是我儿子没事,我没事,就可以随便放过害人的人。这小姑娘,得把京城的蛊给我全收了。我不管你们想什么办法,都得给我收了。不然,我想老扁应该有办法处理你们。蛊虫召回,阿离永久关押在魔教,放心,我们会给她准备个水牢。”

唐振威轻声:“你就算把我们三个全活剐了也可以,但是蛊王不能随便动,否则蛊王会反噬小草,所有蛊虫都会失控。”

帅望叫过扁希凡:“你听到了吗?小草是我朋友,如果她死了……你就别想研究任何东西了。”

扁希凡跪下:“属下莽撞,差点害死教主,教主不管吩咐什么,我不敢违背。”

帅望叹气:“我不愿意杀人,所以,谁也不听我命令。一定是我性格有问题。”

扁希凡愣一下:“人人的性格都有问题,没有完美性格啊。”

帅望被逗笑:“你还真有心情同我讨论这种问题。”

唐振威轻声:“这孩子,就留给掌门,好让掌门放心,我们没给你下蛊。怎么收蛊,怕是得慢慢想办法。只要你答应不动蛊王,我们什么都答应你。”

帅望问:“唐爷爷,我什么时候想过要伤害你们吗?”

唐振威半晌:“没有,都是我们错看了你。”

帅望点点头:“下次小心点看。”

然后叫老扁:“处理下我的伤口。”

韦帅望一去五天无音信,冷秋忍无可忍,终于派冷如切找过来。是的,他怕韦帅望出事,怕普通人帮不上忙,不能派白丁过来。可也不舍得派亲弟子韦行冒险。先把冷家山的白剑主管冷如切扔过来了。

冷如切一到,韦帅望就想起来:“我擦!忘了给师爷报个平安!”

当下绿色烟火次递传回冷家山。

冷秋看到“平安无事”没感到欣慰,而是暴了,韦帅望你个王八蛋!平安无事,你敢一去不回!老子是你家答应啊!天天替你顶在这儿!

气得在秋园转圈,正看冷不易与韦乐庸闲坐晒太阳,当即怒吼:“滚!滚回你自己家去!”

乐庸正在发呆,听到这一声怒吼,吓得全身一抖,猛地站起来,瞪着冷秋,然后看冷秋眼里厌恶与蔑视的目光。

乐庸轻声:“是。”欠身告退。

冷秋看着这么老实的乐庸,忽然觉得……心里不太舒服。唉,不扑到我身上耍赖了?孩子大了,这一天早晚会来的。

冷不易垂手恭立,见冷秋转身走了,才跑去追上乐庸。

伤痛,不是□□的,而是灵魂上的。乐庸在彻底昏迷前,一直清醒,他记得那疯狂的挣扎与惨叫,记得那种痛到极点的无法忍受宁可死掉,更不要提哀求的感觉。最糟的是,他真的哀求了。一直以来,那个自觉强大而优越的自我,忽然崩塌了。多日的昏睡,每次清醒,他的感觉都是耻辱,耻辱到不想再醒过来。

他不敢回想,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别人的目光。直到今天无意间与师爷的对视,清楚看到,别人眼里的蔑视。蔑视,厌恶,象看一条恶心的虫子。洞穿了他所有尊严与骄傲。

我以为的那个我自己,我可以靠聪明机灵解决一切的那个骄傲的我,其实是个幻觉。我就是……在剧痛下,只能苦苦哀求,苦苦哀求也无法逃脱的,可笑的,任人折磨的虫子。低微如虫子一样的弱者。

好想缩到墙角,最好钻到地底的洞里。没人看见我,也许我就能忘了这种脸上发烧的感觉了。

脚步声。

乐庸回头看一眼。啊,不易哥哥来了。求你别再用可怜我的眼神看我了,这种同情的目光,好象证实了我是个弱者。

冷不易轻声:“他不知在同谁生气。”

乐庸笑笑,扭开头去远山。我只想离开……

芙瑶一手支头,看着远山。

啧,我为啥要早早退位,这下除了等男人回来陪我,简直不知干什么好。然而,干皇帝这活也一样需要从小修习啊,三十岁还不上岗,学习能力就更差了,她能活八十岁呢,难道让小念六十多上岗?唉,算了,四十多退休也是福气。

只是,有点无聊,前半生的厮杀与挣扎,只希望有一天能平淡生活。真开始平淡生活,忽然发现,自己前半生学会的,只有厮杀。她真的连大家闺秀用来打发时间的琴棋书画都不会,对装饰房间或者装饰自己也无太大兴趣。韦帅望很闲的时候,日子过得悠闲快乐,韦帅望一忙,她就只剩发呆。我下半生干嘛?皇帝们都是这样不肯放开权力的吧?因为,真的不会干别的。

一回头,看到乐庸静静站在门口,精灵小子眼里那不停闪动的烁烁精光忽然象是熄灭了。那个平静的表情,很象是一个罩子,我不想交流,请离我远点。

芙瑶微笑:“还好吗?”

乐庸笑笑:“还好。”

芙瑶沉默,小家伙明显不好,但一切成长都是从“还好,不痛”开始。

芙瑶笑:“看起来,你短时间内不打算淘气了。”

乐庸的笑容渐渐失色,所以,他勉强再笑一下,求你,别说了。只是,别提就好。

芙瑶轻声:“去休息吧,歇歇就有劲继续淘气了。”

乐庸点点头,垂下眼睛:“嗯。”静静回自己房间。

芙瑶想,我需不需要过去给他个拥抱?

其实,很久没抱过了,乐庸五岁开始学武,离开了就离开了,一直以来,抱乐庸的,是韦帅望。

对十几岁的男孩,妈妈的拥抱,是负担了吧?

芙瑶凭窗看到在院门外不住徘徊的冷不易,咦,小家伙不敢进来?她招招手,冷不易居然是老实地从楼梯上来的,不炫一下你的轻功吗?

冷不易老老实实地叫声:“师娘。”

芙瑶笑:“怎么了?”

冷不易犹豫一下:“我爹让乐庸滚回家,乐庸看起来……很难过。也,不让我陪。”

芙瑶觉得,咦,老东西打狗都不看主人了?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芙瑶问:“你师父有消息吗?”

冷不易道:“烟火传来是平安无事。”

芙瑶立刻就放心了,也立刻就怒了,特么平安无事,你外面玩呢?然后也秒懂了师爷的愤怒,可能老家伙也担心多日了,韦帅望毕竟是同唐家人出去的。不过,你生气干嘛不拿你自己儿子撒气呢?

芙瑶微笑:“那你就过会儿再来,让乐庸也冷静一下。”

冷不易点点头,过了一会儿:“我爹是……”沉默一会儿:“以前没对乐庸这么凶过。他很喜欢乐庸的。”

芙瑶点点头。

嗯,为啥忽然不喜欢了?难道,我儿子忽然表现出来的智慧又让师爷不安了?我还是问问我儿子去吧,我儿子应该比不易更明白出了啥事。

芙瑶进去时,小家伙正在发呆。

木着一张脸,也不哭,也没有表情。

芙瑶过去,抱住他。

乐庸微微一挣,芙瑶轻声:“哎,大了,不给抱了。”

乐庸笑一下,不知为啥,亲娘那静如止水,微微带点感慨却无太多感情的声音,让他内心灼热的耻辱感平复了些。亲妈是铁血战士一样的存在,所以,所以,应该以我为耻吧?算了,我娘有资格睥睨天下,不差我一个。而且她情绪稳定,我应该向她学习。

乐庸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慢慢放松,搂住芙瑶腰,忽然间无声哽咽。

芙瑶轻轻摸着他的头:“这么大了,原谅你娘,再不多抱下,就抱不到了。”

乐庸喃喃:“我一直陪着娘,哪也不去。”

芙瑶笑,我信你个鬼。

乐庸抬头:“好不好?”

芙瑶倒是呆了一下,这是受啥打击了?你要窝家里啃老啊?:“好,我当然觉得好。就怕你做不到啊。”

乐庸沉默,现在我能了。

芙瑶坐到乐庸身边:“你看起来挺受打击。是师爷凶你了?”

乐庸慢慢松开手,慢慢往后缩了一下,目光抖动着,划开。请,不要提。对不起,别说这事。

芙瑶想了想:“是因为那天,整个冷家山都听到你的惨叫声?”

乐庸只觉得大脑轰鸣一声,整个身体都涌上一股滚热的血,他感觉自己脸红了,感觉到全身发烫,感觉……然后,他笑了。

是。

他不能跳起来逃走,因为他不过是个……什么也不是。所以,逃到哪儿去?乐庸沉默,没关系,会习惯的。可能多年以后,他都会听到各种各样的嘲笑。忍着就得了,应该不比鞭子难忍。

芙瑶困惑:“是因为太痛了,你不想再挨一次,还是因为有点丢脸?”

乐庸微微瑟缩,对,还有一次。

我想自杀。

如果我死了,就不用痛也感觉不到羞耻了。

芙瑶更困惑了:“你以前不也经常惨叫?满地打滚的时候都有呢。”

乐庸愣一下,这倒是真的,尤其是亲爹拿鞭子吓他时,为什么这次这样耻辱?良久,他才明白:“我以前都是……这次是真的。”

芙瑶笑:“你以前都是装的吗?”

乐庸低头沉默,是,以前知道只要自己惨叫,亲爹会心痛的,所以他故意大声喊痛,爹娘被逗笑就放过他了。这次不一样,他是真的在哀求。

芙瑶想了一会儿:“所以,你这次是真的,你倒觉得丢脸了。所以,你本来是想做个英雄好汉的样子。”

乐庸微微点下头,对。

芙瑶摸摸他的头,叹气,乐庸希望自己聋了,求你不要表达你的失望,当然你应该失望,君临天下的女皇,儿子配不上你的荣光。半晌听芙瑶喃喃:“我不太能理解这种感受。”

乐庸愣了:“嗯?”你不理解?正常人都理解吧。算了,你大约也没经历过这样的耻辱。

芙瑶道:“我第一次骑马,从这边上去,从那边摔下去,教我骑术的师父快笑死过去了。”

乐庸忍不住也想笑一下,嗯,但同我有啥关系?

芙瑶道:“我就再来一次呗。反正我现在骑的不错。倒是那位师父,后来被我杀了,嗯,第一次杀人,我还吐了。后来杀多了,就觉得这只是正常工作了。”

乐庸沉默一会儿,芙瑶也没再说话,乐庸只得轻声:“娘,这不是一回事。”

芙瑶点头:“是啊,我也觉得骑马杀人之类的必须得学会,挨打不出声这事,不用非得学会。”

乐庸终于被三观奇特的亲娘给逗笑,然后笑哭了:“你,你……”

芙瑶道:“这事,我也学不会,当年我也惨叫来着。我也没觉得有必要学会。”

乐庸无奈:“你有别的本事。”

芙瑶惊讶:“难道你只会这个?”

乐庸无奈地笑了,想了想:“确实,我还会逗娘笑。”

芙瑶道:“我看你爹也惨叫得挺欢乐。嗯,是你忽然间想起来要同不易比一下这个?我觉得,你好象有别的优点,不用非比这个。如果你非得比,我让你爹没事帮你练习一下。我感觉这世上所有事,多练习一下总能比没练过的强。”

乐庸用一种很无语的眼神看着芙瑶:“练习一下?”有没事练习挨揍的吗?你这简直是……

芙瑶道:“毕竟,你不易哥哥,练过好几次了。”

乐庸想了想,嗯,是。冷不易练习过好几次了,不过人家从来都是一声不吭,我不痛,我没事,我不服!所以,提起不易,乐庸觉得,天啊,求你别说了,这种比较更让我觉得自己最好去死一死了。

芙瑶道:“这事,可能得由浅入深,直接就整个终极体验,对小朋友来说打击太大。我记得你爹也从来不愿意提小时候第一次挨打的事。不但不爱提,我第一次见面提到他父亲,他立刻恼羞成怒,给了我一耳光。”

乐庸愣了,啊?他居然敢打你?其实我现在也挺想打你的,如果你不是我娘的话。乐庸隐隐感觉自己亲爹小时候第一次挨揍,可能表现得也不太体面吧?嗯,其实亲爹一直表现得不太体面,不过大家都知道他亲爹功力强大,权势薰天,只要他不想,别人敢动他一根指头,所以,没人觉得韦帅望的痛叫很可耻,因为你压根不配看不起人家啊。

所以,其实……这件事,我觉得这么耻辱,是因为我除了自尊心,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支撑我的骄傲啊。

良久,乐庸轻声:“师爷那天说,要把我同不易一样对待,好象挺真心的。所以,现在他用蔑视的眼神看我。”

芙瑶问:“所以,是从那时起他的要求不一样了吗?”

乐庸沉默,所以,我让他失望,真是特别羞耻。

芙瑶轻声:“我觉得,你师爷对你的要求不一样了,一定是看到你有别的优点,不是因为你能咬紧牙关不出声。因为你从来没表现出这种优点来。他是觉得,你处理问题的智力还不错。”

乐庸微微脸红,确实,我从来也没表现过坚强。呃,师爷当时觉得我挺有担当的吧?结果我当不起。

芙瑶道:“我希望你是完美的,但这世上没有完美的人。我觉得,智慧明显比坚强勇敢更有用。对你娘来说,坚强是不放弃努力,即使发现自己摔了一脸泥,被人围观大笑,也得站起来,继续做你想做的事。勇敢呢,只是必须面对无路可退时,就竭尽全力应战,而不是束手就死。实际上,如果能逃,明知会死还往上冲这种勇敢,不利于生存,我真希望你没有。智慧,我觉得我儿子就有。差点功夫吧。别的,丢不丢脸啥的,都是小事。你爹成天丢脸,也一样是掌门。”

乐庸沉默一会儿,终于把头靠在芙瑶肩,轻叹一声:“好吧,虽然,我还是希望……”少年的小面孔还是挺沉重的。

芙瑶笑:“那你就再试试,哪那么多天才,第一次出征就千军万马避白袍。咱们多数成功人士,不过是普通偏上的智商,不停练习尝试,一次一次又一次,终于‘但手熟尔’。疱丁第一次解牛就游刃有余来着?”

芙瑶开心地:“可是,这种事,真要练熟吗?哈哈哈哈……练这个,是不是有病啊?我觉得你有点缺憾,有助你不那么自大,能更好地客观评价自己。”

乐庸在她娘的嘲笑声中,哭笑不得,恼羞成怒,斜着眼,不满地盯着芙瑶,过一会儿,见没啥效果,只得翻了个大白眼。

然而,他对自己的评价从高到天上,到低到尘埃,现在终于微微正常点了,我比大多数人强一点,但还不是顶尖人士更不是天选之子。我虽然没不易哥哥坚强,我可能有别的优点。

所以,虽然这件事很羞耻,我还是努力成长吧。

话说,此时的韦帅望正努力给阿离小姑娘输点内力,好让她有力气起来继续做法。

小姑娘的蛊是借由乌鸦放出去的。她用自己的血喂了乌鸦,指挥乌鸦在皇宫里排泄,污染食物饮水。她要收回来,一个一个面对面收是不行的,她也经受不了那么大量的蛊虫入体。

老扁与韦帅望一起研究一下,觉得可以用老鼠去收,然后将染蛊的老鼠烧死。方案大至确定,驱使动物是唐家长项。半夜,老鼠偷偷到人身边,把人身上的蛊虫引到老鼠身上去。然后把老鼠诱到笼子里集中烧死。

就一个毛病,每次烧死老鼠时,小姑娘就痛得打滚,似乎她体内蛊虫感受到孩子们的死亡,深为不满,打滚抗议。烧得多了,打滚也打不动了,瘫在床上,冷汗淋淋地,一动不动。

事到如今,韦帅望也觉得闯祸的小姑娘挺可怜了。这简直成酷刑了。帅望支着头:“老扁,你不能想想办法,给她止痛吗?”

老扁在那解剖老鼠呢:“麻醉了,她还能指挥蛊虫吗?肯定不能,而且蛊虫醒了,还会继续打滚。我觉得这东西,我能弄点汤药,给她驱出体外。”

帅望惊喜:“那你快开药啊!”

老扁道:“嗯,我先动物实验,再人体实验,运气好,三五天,运气不好三五个月,就成了。”

帅望默默无语,自从他要求必须动物实验成功,才能人体实验,老扁就不住讽刺。

老扁道:“正常我们先开副药试试,效果不错,就继续,有啥问题就调整下草药成份。特么老鼠的脉也不好按……”

帅望无奈地问唐振威:“老唐,要不,让他试着开点药?”

唐振威半晌:“他要成功了,阿离就再不能……”

韦帅望点点头:“再不能害人了,她自己也不受害了,成了个正常的好姑娘,也不用隔离关押了,你特么觉得这不好啊?”

唐振威道:“也收不回蛊虫了。”

韦帅望道:“我们用药驱虫成功了,特么就施药得了!折腾你家小姑娘满床打滚好玩吗?”

唐振威长叹一声:“那你就试吧。”我感觉你在一点一点破解我家武器库。

几天后,老扁兴高采烈地拿着一个一米多长的肠子样的东西过来:“教主,我成功了!这就是蛊虫!”那玩意居然还会动!

韦帅望沉默一会儿,一口胃容物,喷在老扁鞋上,然后韦帅望惨叫着跑了:“啊啊啊!吓死我了!王八蛋,你再敢给我看这个,我宰了你!!”

老扁十分惋惜地摇摇头,奇怪,教主啥血腥场面都不怕,怕这东西……

然后他把那东西放到药水里保存。淡定地安排人到京城施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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