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1 / 1)

饶是许郁娇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还是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惊。

她没看过其他男人的身体,心里也没有一个比较,但她还是潜意识里判定这个男人的物件十分可观。

哪怕还穿着裤子,也是令人无法忽视的存在。

许郁娇忽然有点犯难,因为她还没有做好即将全部脱掉的心理准备。

但她从来不是一个特别纠结的性格,早晚都要给对方擦拭,而她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也是把床上的这个男人当成了雇主。

当成一个完全的工作来做,心里接受程度会好很多。

思考完这些事之后,许郁娇果断地将对方的裤子褪下,入眼就是她从来没有看过的风景。

许郁娇似乎是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慑到了,然而很快的,她回过神来,将已经冷却的毛巾,又重新洗了一遍。

男人的皮肤泛着冷意的白,即便男人成为了植物人,很少能够照到阳光,但他的肤色并不是因为这样形成,而是天生的。

许郁娇试着将他的身体来来回回擦拭了一遍,除了那个地方,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直到她将他正面所有能擦拭的地方都已经擦拭完,许郁娇才像是下定了决心般,用掌心小心托起来,将那个地方前前后后,里里外外也仔细擦了一遍。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只要这种事做习惯了之后,似乎也还好,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无法逾越的鸿沟,主要还是心理层面的影响,能不能跨过去这个坎,得看自己的接受能力。

但许郁娇仔细一想,被人看光身体的是顾星渊,如果顾星渊醒来,最应该尴尬的人是他,而绝非是她。

把这个当成一份打扫类的工作,把他看待成一件并不会有反应的艺术品,许郁娇擦拭的动作越来越得心应手。

她防止那里藏污纳垢,毕竟张婶一看就是个好吃懒做的人,张婶肯定也会顾忌一些事情,平时不会清理这个地方。

许郁娇洗净毛巾以后,又仔仔细细将顾星渊的那个地方,来回擦拭了好几遍,直到她都觉得心满意足的时候,才收手。

许郁娇将毛巾先暂时放置在水盆里,而后试着抬动他的身体。还有后背要擦,眼下没有多余的人能够打配合,只能由许郁娇一个人想办法。

她力气不大,对方又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还挺沉,但这副身体也没少吃过苦,许郁娇借用一点巧劲,努力将顾星渊抬动了一下。

竟然真的将他的身体侧翻过来。

她担心他会被碰伤,就用松软的枕头垫在他的侧身。

顾星渊肩膀靠在上面,正好可以撑起一个刁钻的弧度。不至于整个人平躺下去,又压到他本人的前面。

如此一来,许郁娇也能轻松的将他放回去。

防止穿衣服太麻烦,植物人也不会有任何反应和配合,许郁娇没有将他的衣服都褪下,而是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裤子褪到膝弯,衬衫也在臂弯,半卧在床上的顾星渊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美感。

许郁娇打湿了毛巾,又拧干净,在他挺直如山脊的背上慢慢打着圈。

男人一动不动,像是沉睡中的人物,眼睫跟着浅薄的呼吸在细微颤动,被薄肌覆盖的胸膛也在轻微起伏。

随即,从背脊处一路往下,由于前面已经擦拭过那样的地方,许郁娇的心理承受能力瞬间产生变化,她接受良好的将这个地方仔仔细细擦拭一遍。

很快的,许郁娇又将男人的每根脚趾全部擦完。

等擦完以后才意识到,张婶只带来一条毛巾。

许郁娇:“……”

不过没关系,问题不大,顾星渊并不知道这件事,隔天多加一条就行。

这个工作看起来不困难,实际操作起来还挺耗费体力,主要因为要搬动对方的身体,没点好的体力跟上,也根本应付不来。

只一会儿功夫,许郁娇也已经累得额角都是汗,她轻喘出气,床上的男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她试着抓住对方的肩膀,将对方翻过来,却在顾星渊正面迎向她的时候,许郁娇颇有些吃惊地发现,顾星渊的那个地方居然产生了变化。

像是蓬勃发展的天然植物,从一颗种子的形态从地面的表层破土而出。

许郁娇对植物人的情况不太了解,植物人一般是没有自我主观意识的,但是他们也会呼吸,会消化食物,身体内部会继续维持运转,但是大脑不再具备可以回应的意识形态。

许郁娇拿出手机,根据记忆输入密码,解锁了屏保,然后熟能生巧地找到百科页面,输入了以下的关键词:

【植物人会有反应吗?】

答案众说纷纭,有说不会的,有说会。

有说那是因为他们的器官受到刺激,无论大脑有没有这个自控的主官意识,在受到刺激的情况下,都可能会引起被动兴奋的这类现象。

许郁娇放下手机,感觉破案了,她刚刚应该是擦拭到什么地方,不小心触动他的机关。

许郁娇试图无视这个现象,打算将他的裤子重新穿上,却发现衣物瞬间变得很紧,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一样,光是看着,都觉得很疼。

没有吃过猪肉,也该见过猪跑。许郁娇经常有耳闻男性的这个体征,如果被粗鲁对待,会超级疼。

当然粗鲁对待的情况,基本就是踢踹抓挠。

许郁娇是个比较人道主义的人,她又将裤子小心脱下,等待半天也没见对方有消下去的迹象,干脆先坐下休息一会儿,顺便喝口水。

许郁娇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最有价值的要数这部手机,等待过程显得漫长,无聊之下,许郁娇索性打开手机浏览起近来的新闻。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许郁娇见状收好,准备继续帮他穿衣服,却意外地发现他那个地方仍然唐突的站着。

许郁娇又试着坐下等待,约莫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顾星渊那里竟依然奇迹般的没有要收回的迹象。

许郁娇也有些犯了难,再次掏出手机开始搜索相关内容。

然而,并没有合适的答案可以解释这个现象。

选择无视吗?

总不能这样一夜吧?

如此想着,许郁娇决定先外出转一转,透一透空气,回来时再看状况来决定如何处理。

说是转,也只是在偌大的豪宅里随便转转,并没有走远。

房中常年开着空气,四季恒温,不用担心光着身体的顾星渊会因此受凉,也是许郁娇可以没有心理负担短暂离开的原因。

走之前,出于人道主义,她往顾星渊的肚脐上盖了一层轻薄柔软的布,国人的惯性使然罢了,总觉得肚脐不能受凉,否则会拉肚子。

一路上都畅通无阻,不是因为顾家没有人,实在是因为太大了,好在许郁娇记性不错,被周管家带着弯弯绕绕走了一遍,竟也能够准确无误熟悉来时的路。

路上也遇见过其他一些家佣,大家都各司其职,为顾家日常运行而忙碌着。

有周管家提前打点,都知道许郁娇目前身份是什么,几乎都维持了表面的客气,见到她时称呼她一声“三太太”。

许郁娇无论是骨相,还是眉眼都过分优越,那双眼睛温软灵动,也不含羞带怯,面对旁人的问候不卑不亢,端雅大方,回应得恰到好处。

她简单找了几个人,问明一下顾家目前情况,又观察一会儿时间,才不疾不徐地回房。

一踏进房间,许郁娇将房门合上,转身时意外地发现顾星渊竟然还维持原装。

她走过去,到他身边,不清楚为什么一个植物人可以做到如此持久。

伸手轻轻扶了扶他肩膀,顾星渊依然没有要醒的意思。

许郁娇只好作罢。仔细端详起他的脸。

虽然植物人应该不会有意识到难受的意识,但——

如果每次擦拭都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次数多了,频繁了,外加上不会要这样一夜吧?若是放任不管,岂不是很容易在将来顾星渊醒来的时候,让他憋出病来?

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许郁娇倒是不在意他往后能不能人事,但顾星渊醒了以后,若是发现情况不对,有可能将怒火迁怒到她身上,对着她兴师问罪。

许郁娇是想将这一年多安稳度过,到时候,她就可以作为唯一全身而退的人,离开顾家,过程中尽量不能出现什么差池。

前前后后,她已经耐心等待了一个半小时,在不再持续受到刺激的情况下,顾星渊竟是比起一般人还要持久,这不正常。

再三思量了一下,许郁娇决定,还是无视这个情况。怕是顾星渊也不会喜欢别人乱碰他吧?

正好,她也不想碰那个地方。顾星渊生不了孩子,即便想要迁怒,一年多后,她已经全身而退了。

裤子被重新穿上,紧紧的,像是要扼住咽喉。

然后,她注意到他的肌肤,虽然并不干燥,但长此以往,很可能会出现干裂脱皮的情况。

许郁娇并不是专业的护理人员,做起来却完全不生疏,她找到一瓶玫瑰乳香味的身体乳,大概也是为了防止他干燥,护理人员才替他准备的。

但是连锡箔纸都没有拆开过,这是第一次使用,许郁娇揭开锡箔纸,将身体乳以硬币大小挤到掌心间,开始在他的上半身,以及腰腹处慢慢打圈。

女人柔软的手碰触着他的肌肤,顾星渊的眼睫好像都动了动,但许郁娇没有察觉。

她专心致志替他按摩,细致到将手臂、腿部、腰腹,哪怕是手指的部位都仔仔细细按摩了一遍。

对瘫痪在床的病患来说,按摩也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可以有一定的防止肌肉萎缩的帮助。

原文里,顾星渊躺在床上一年多之后才醒,导致他的肌肉已经开始萎缩,在最开始,他连正常的走路,起身,都办不到。

他经常起身从床上摔下来,或者走着走着,也能跌倒,作者将他设定成当今最吃香的美强惨反派,同时他狠戾,手段凶残。

按摩了好长一段时间,许郁娇将他的衣服重新穿回,他的身上已经充满玫瑰牛乳的芬芳,她便坐在床沿歇息,幻想着将来的日子,等全身而退的时候,一定要买一栋独立的大房子。

床上的男人依旧双目紧阖,呼吸浅薄而均匀,安静得如同一件易碎的艺术品。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般,许郁娇走到房间内的沙发上坐下,准备小憩一会儿。

同时,另外一个房间中,一个男人打开监控准备看看这边的情况。

却陡然发现,整个画面不知怎么回事,被一块黑色的阴影所覆盖。

他年轻看着温顺的面孔,顿时冷下来,唇齿咬着指甲,咬得颤颤响。

本打算看一看这个新来的小娇妻,在面对植物人小叔的时候,会做出什么反应的顾温书,此时因为看不到画面而倍感焦躁。

他目光里落满了阴鸷,自言自语道:“怎么回事,监控是坏了吗?为什么一点画面都没有?”

他开始选择回放,光标往前移动,画面来到一个小时前。

即便是市面上最高清晰的摄像头,也无法做到一比一还原当时所有细节的镜头。

何况画面中的女人坐在床边,距离摄像头还有那么远,画面像素无法完全复刻她的脸。不过随后进来的还有张婶,那张脸就算是化成灰,顾温书都能认得。

女人似乎和她在说些什么,全程她都是侧着脑袋,浓黑的长发遮掩下,看不清她具体的面目长什么样,但顾温书一早已经耳闻过许郁娇的事迹。

每次他的堂姐顾盼晴吐槽起许郁娇来,都恨不得啖其血食其肉。

恨得牙痒痒成这样,足够证明许郁娇对她的威胁度有多厉害。

顾盼晴却还不自知,认为是许郁娇不知廉耻,不知检点,成天死皮赖脸赖在温思远身边。

顾温书早对这个传说中的人物有了印象,他不知道许郁娇得长成什么样,自家堂姐每回谈到她的时候,才能带着那么怨恨的目光。

终于,张婶走了,他等来了这时候,画面中的女人像是有些犹豫,素白的一双手在水盆中上下清洗,而后,拿着毛巾出现在他小叔的身边。

也就是在这一刻,他终于看到了许郁娇的长相。

镜头里,女人发质乌黑柔顺,一张瓜子脸,尖尖的下巴像是被包在长发下。

唇不点自红,五官秾丽到即便在不是和现实等比清晰的摄像头的记录下,显得有点模糊的画面,也模糊不掉她带给人的惊艳。

她往前走了几步,就好像察觉到他的视线一样,瞬间与镜头中的他对视,隔着千山万水一般,弯弯的眉下,那双惯会说话的眼睛,也弯弯的盈满了笑意。

而后,素白纤纤的手抬了起来。

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条帕子,又或者是布一样的物体,顾温书没有在意,他整个人的眼神都陷入了她那份柔软的眸光里。

画面只停留了瞬间,旋即陷入一片灰暗。一切都戛然而止,意犹未尽。

脑袋里在此刻产生嗡鸣,顾温书喉咙发紧,心脏像是被人攥住了一般,窒息了一瞬。

他总算明白了,顾盼晴恨许郁娇恨得牙痒痒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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