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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黄泉娘娘(三)(1 / 1)

关银烛一惊,低了声音,"砸人饭碗如同杀人父母。姑娘就当行行好,别在外人面前拆穿我,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娇俏的红衣少女拦在他面前,双手叉腰,脆声道,"那可不成,你分明就是个骗子,我师父说了,骗人就是不对的,你等会必须跟闻员外坦白。"

从前在家里,她爹就喜欢养着一群不学无术的术士,偏偏还信得很,那群术士没少借她爹的势在外欺男霸女。

天下乌鸦一般黑,都是一群混账。

可人生于世谁能无错?她大人有大量,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吃饭时,叶河就看了这么出好戏。

明明在客栈已经吃过一顿的关银烛又是一顿风卷残云,几百年没吃过饱饭似的,而赵天光就光瞪着眼珠子看他下饭了。

雪纷纷伸手挡了一下,才没有让赵天光把饭刨到鼻孔里。

赵天光一个劲地使眼色,可面前人纹丝不动跟瞎了一样,只知道埋头干饭。

于是演变成关银烛夹菜她端盘,搞得对方下不来台。

连雪纷纷都没忍住,"天光,很少见你对一个人这么上心。"

这关银烛倒是一个。

直到汨川两指敲桌,这才让众人都安静下来。

本欲开口拆穿关银烛的赵天光也不得不闭了嘴,她挺怕师兄的,不止她,整个遗荒仙门的弟子都怕他。

师兄是戒律司的掌座,为人冷峻,从不徇私情,她实在不想回去后为一个江湖骗子面壁思过。

吃饱喝足后,去厢房的路上,关银烛走着走着突然背过了身去,手心的帕子捂着嘴猛烈地咳嗽了两声,抬起头时,帕子上落下两朵艳丽如红梅的血迹。

他对着身后一直盯着他的赵天光挥挥手,"不碍事,老毛病了,哎,大夫说我没几年可活了,我家境清寒,不过图一餐饱饭罢了。"

半夜里,赵天光猛地坐起来,愧疚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第二日众人一番乔装改扮后,出发去了月老庙。

赵天光和雪纷纷扮作去庙中上香的闺秀,其他人扮作小厮。

马车上,叶河看着半边脸肿的老高的赵天光,问她怎么了。

雪纷纷替她回了话,听完事情始末的叶河没忍住笑出了声。

真是个好骗的傻姑娘。

那关银烛,可不是一般人。

甚至,不能称之为完整的人。

才到门口时,叶河鼻翼煽动,长长地吸了口气,"庙里,有强烈的人血味道。"

其余人的目光扫了过来,都打起十二分精神,这月老庙果然有古怪。"

下了马车,入目的便是一棵古老沧桑的黄角树,苍翠绿叶间,挂满了红色的姻缘签。

伽严拉低了头上的斗笠,"你们去吧,我这身份不方便进月老庙。"

一条条长长的红绸带系在木牌的尾部,自树干上垂落,风吹过,像开满了一树靡丽的红花。

姻缘签,求姻缘。

上面密密麻麻写着许愿者的所求夙愿。

人世纷繁,乱花迷眼,欲望的深渊里,谁又能出淤泥而不染。

叶河捡起一条落下的姻缘签,她转过头问汨川,"师兄,你可有所求的姻缘?"

也不知他喜欢什么样的类型,问一问也好让斥黎去找一个来。

她眼中的期待太过热枕,目光触及那一霎那,汨川瞬间冷了脸,沉声道,"你我皆是男子,有些事情不必多言。"

虽然他很不愿意去回想那一晚,可他偏偏就是记得,越是想忘,那张脸反而越清晰。

他与叶河同为男人,这简直是奇耻大辱,警告道,"叶河,不要妄图试探些什么。"

他阔步走远了,而前方,是赵天光和雪纷纷,看着汨川的背影,叶河恍然大悟。

以拳击掌,原来如此,近在眼前自然不必多言,师兄看上了赵天光和雪纷纷其中一人,也或许,两人都看上了?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若是真动情了,哪里还能继续修神道?

一行人进了月老庙中,庙中空无一人。

前段时间,官府就派过人来搜查,可是什么都没有找到,过了这么久,就算有线索,如今恐怕也都断了。

赵天光叹了口气,"难道真的是白跑一趟吗?"

关银烛打断了她,"非也,有人来了。"

他声音刚落下,就有两个道士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几位施主,可是要请姻缘签?"

同行的闻春逢站出来回道,"我想要找某个人的姻缘签。"

他按照昨夜汨川仙君的吩咐,指了指院落中的那个大树,"那棵大树上,我们都要看看。"

道士有些为难,说道,"小公子说笑了,那树上的姻缘签少说也得上万,这哪里是…"

话还未说完,就被一道金灿灿的光芒迷住了眼。

闻春逢就掏出一锭黄金,他放在手上,从两个道士身前轮流走过。

"本少爷家里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

"把你们庙里的人都叫出来,打杂的做饭的挑粪的,谁要是能找着写着'闻春时'的签,重重有赏!"

两人见钱眼开,一人去取梯子,一人去唤庙里的其他人,很快那黄角树下便围了一圈。

汨川通过识海同赵天光雪纷纷二人道,"你们留在这里找签,我去庙里找血味的来源。"

"叶河,你跟着我。"

他嗅觉灵敏,带着他能更快找到那个地方。

庙里的所有人都被叫走找签去了,可保不准有人回来,或者,有人根本没有去。

他们时间有限。

寻着人血的味道,叶河跟汨川进入了一座黑漆漆的柴房。

移开上面的遮挡物,其下赫然是一个地道。

二人纵身而入,里面没有光亮,一团火焰出现在汨川手掌上。

地道被照亮,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走了一段路后,有水池出现在前方,那水黑沉沉一片,深不见底。

水上有一片石头做的荷叶,可是已经裂开了,上面的痕迹像是斧子劈开的样子,表面的纹路被削去了一部分,似乎是有人故意毁坏。

汨川踏上一只脚,就有一条黑色的巨型怪鱼浮出水面,与普通鱼不同的是,它还长着无数只人手,分布散乱无章,有的从腹部破体而出,带出一截血淋淋的肠子,有的从嘴里伸出来,红色的指甲好似染着丹蔻。

这怪物眼球凸出,整个躯体都覆盖着尸斑,它死死地盯着前方。

一见到有人靠近那片荷叶,就凶狠地露出那口阴森森的獠牙。

汨川一瞬间退了回来,"不好,是灵鱼。"

灵鱼又称棺鱼,出生在棺中,需啃食人的尸体,待到长成为凶物,便会破棺作乱。

可这鱼一般生在阴气极重的坟地里,可现在却莫名出现在这样一座人来人往的月老庙中,看来是有人故意投进来的。

居然放出这样难寻的凶物拦路,这地道的尽头,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小心,这头灵鱼并非天生,是有人故意圈养的,而我一触碰到这荷叶,它就想要攻击,这荷叶有古怪。"

"那我们怎么进去啊师兄?"

汨川蹲下身,看着那快要碎掉的石头荷叶,陷入了沉思。

这荷叶上裂开的地方,曾经绘过咒语,想来是克制这鱼的,可那咒语又是什么?

叶河背着手,略微弯了腰,荷叶上的纹路有些眼熟,有些像她在封豢山上见过的东西。

勾了勾唇,想不到这个被诅咒过的地方,居然这么早就存在了。

若非在封豢山上吃了个半神,她也活不到今日,而困住那个半神的洞口,就是绘着这样的咒语,末尾处的笔画与此地的很像。

"师兄,我知道完整的咒语是什么。"

在汨川将信将疑的目光中,叶河咬破了手指,快速在石头荷叶上写下一串咒语,可同时,那荷叶上的裂纹又多了几道。

"这荷叶离碎不远了,只能容许一个人踩踏。"

"能维持多久?"

"一个来回吧。"

话音刚落,汨川就单手把叶河举在了臂弯里,叶河坐在他胳膊上,猝不及防"啊"了一声,两手搂在汨川脖子才稳住身形。

相触的那刻,汨川一怔,但很快收好了情绪,另一只手燃着火焰,飞身落在了荷叶上。

"天光传了信来,闻春时的姻缘签已经找到了。"

比他想象中的快,他们恐怕拖不了多久,时间不多了。

这灵鱼,留它再活些日子。

据闻春逢说,他姐姐失踪前一月,一共来过两次这月老庙。

前后时间如此短,最可能的情况是求愿与还愿,所以会有两只签,可并未有人上门提亲,汨川猜测,还愿时的签,或许会留有一丝她为何失踪的线索。

"血味距离多远。"

叶河回他,"很近,就在前面的两百米处。"

这个精确的距离让汨川怔了一瞬,"你真身是食人花吗?"

怕汨川日后对她更加防备,叶河挠了挠头,笑嘻嘻地说道,"其实我不是花,我是一只鸟。"

汨川冷哼一声,落地后将叶河放了下来。

"花妖也好,鸟妖也罢,回了遗荒后,你好自为之。"

妖就是妖,本性难移,戏做得再像也终究是为了吃人,他不该觉得妖有例外。

叶河来历不明,哪怕做了人也改不了嗜血的本性,满嘴谎话,最好还是永远关起来。

两百米处,是一尊足有一般成年男子高的青铜方鼎,鼎足下是早已冷却的炭灰,往里一望,果真如叶河所言,方鼎边缘有着干涸的黑色血渍。

鼎腹中炼过什么东西,哪怕里面的东西已经被取走了,能留着一股奇异的血香。

而且全部都是——女人的血。

这也是叶河能在庙门口就闻到的原因。

这里似乎被人刻意清理过,但应该走得很匆忙,故而才留下一张烧毁碳化的纸角。

上面依稀能辨认出两个字,封豢。

看见这个名字,叶河往袖子里偷偷藏东西的手一顿。

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去的人十死无生。

哪怕当初她以化神巅峰之境入内,也在这里死过一回。

黄角树下,一群人累得气喘吁吁。

闻春逢飞快地摇着手里的折扇,心里紧张得不行。

这么久了还没出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正当他思考再编个什么理由拖住庙里的人时,就见赵天光冲他比了个"撤退"的手势。

直到在庙外见到汨川跟叶河,闻春逢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汨川开口问道,"闻公子可知,周围是否有个叫'封豢'的地方?"

"封豢?"

"封豢!"

在脑海中搜寻半晌后,想起来是什么的闻春逢没忍住大叫了起来,不停的用折扇拍打另一只手掌。

急切地追问,"我姐不会是迷路跑到封豢山去了吧?!"

"惨了惨了,有上山砍柴的樵夫撞见过,那封豢山上有魅妖!"

“喜欢拿少女来煮汤敷脸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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