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师妹(1 / 1)

江依芽讪讪而笑,忙得转移话题,“只是我曾经在书上看到过,有些好奇便想问问师姐。”

“原是如此,子虚师妹好学是好事。”清兰轻柔笑言,“子虚师妹好好休息吧,我不多打扰了。”

清兰替江依芽关上房门,透过闭门的缝隙,江依芽瞧得见清兰一直浮在脸上的笑意。

直觉告诉江依芽,清兰是个很好的人。

“张怀若也不知道要搞什么幺蛾子。”江依芽拿起药瓶,指腹小心翼翼的脚踝处打转。

这伤比她想的要严重些,肿得有些高,估摸着得一段时间才会好,也就意味着要一直坡脚一段时间。

没有张怀若打扰的夜江依芽又得了一晚好睡眠。

“清兰师姐早!”江依芽褪去那件被划破的衣裳,穿上昨日木则心买的新衣裳。

清兰循声望去,“子虚师妹,上药了吗?”她看向江依芽的脚踝处,依她看江依芽不是个沉稳的人,故而她要多问一句才放心。

江依芽挑眉笑道,“清兰师姐我可是很听话的。”江依芽拍拍胸脯大拇指指向自己。

忽而间南山清风拂过,江依芽双髻低垂绾着同色的丝条,被风吹得飘飘然。

清兰双眸柔若秋水,乌发全数依托青色布条斜编成辫,垂在她的身前,独一份的温婉娴静。

在风中如铃兰清雅素净,“子虚师妹,过几日可去定一套南山的弟子服饰。”清兰声音更柔,如水般缓缓淌过。

“好的师姐,那我这几日可需要做些什么?”江依芽艰难的迈出一步。

清兰放下水瓢,“便看看书,好生修养,至于正式的仪式估计还有很久。”因这次的春试太过奇怪,连带着大典都推迟。

江依芽倒不奇怪,毕竟春试这样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过其中的端倪。

只是苦了她,还要多等几日才能放下心。

“清兰师姐,今日你不去峰台吗?”按理来说正式的弟子都应该在峰台练习而不是留在弟子院。

清兰上前扶住江依芽,直到她坐稳在亭下才道:“我早不去峰台很久了,满三年的弟子可自由修习。”

按时间来算,清兰已入南山五年之久,她确实可以不去峰台。

“那师姐为何在南山这样久?”江依芽好奇的询问,一般来说满三年应当是可以离开南山,而后去到城里接些散活捉妖。

“不在南山我能去哪里呢,早些年家道中落我上南山求道,后来我家人相继离世,倒不如留在南山。”清兰笑得温柔,丝毫瞧不见任何的不甘情绪。

这些年在南山她积攒了不少的银子灵石,也在南山成了小有名气的大师姐。

江依芽微微蹙眉,没曾想过这样温柔的师姐背后竟还有这样的事。

“师姐,我——”

“这没什么的,与其怨天尤人,不如多行善事,无愧于心。”清兰明白江依芽是想说些什么。

只不过那些事情真实的发生经历过,只是回忆了一遭,她不会怪江依芽再次提起。

比起清兰拥有过又再次失去,江依芽反而觉得她要幸运得多。

“师姐那你要一直在南山吗?”

“是啊,南山派是我的家。”清兰眯眼笑得很轻,与南山周遭的雾气风声融在一起,像是一道光。

江依芽仰目看向清兰,她纤弱的身姿挺直脊背,看得出这些年在南山清兰杀过不少的恶妖。

“子虚师妹,南山派的剑术繁多,若要学有所成的话还需自身多加勤练。”清兰手中召出一把长剑,“就像这样。”

清兰背过身,剑光划过方才的花丛之中,江依芽歪头看去,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化。

江依芽不由得暗想,清兰不会是个花架子吧,明显什么都没变,就连脆弱的花都还在风中摇曳。

只听清兰剑归鞘,咻的瞬间花梗败落,于花梗之上生出新的花,原先的花全数跌在泥里。

这招看似是迟缓杀伤力小,可内里却是稳稳的掌控了剑气中的灵力。

要斩断花梗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要让花梗之上生出新花,清兰的那把剑柔中藏刀。她的这位师姐不是花架子,实打实的是位高手。

剑随主人,江依芽仔细的打量清兰的佩剑,直勾勾的目光被清兰看去。

“师妹,不听话的话,会挨打哦。”清兰眼中含笑,唇瓣轻弯。

江依芽算是看明白了,清兰是在督促她要认真的修习。

“清兰师姐,你的剑是?”江依芽指向那把剑,想要亲手摸一摸。

“我的剑是当年长老亲手赠予的,说我与它有缘。”清兰将剑放到石桌上,任由江依芽来回摆弄。

剑鞘与剑都是极轻的材质,用的都是上好的陨铁,甚至用灵石浸泡过。

这样用心打造的一把剑,怎么会是张青山说送就送,更何况那时的清兰不过也只是个刚入门的弟子。

江依芽握起剑柄,手中有一处被摩擦,拨开一看便发现了其中的玄妙。

剑鞘处刻有一个若不可见的“元”字,多年已被清兰磨损,若是不细看定然不会发现。

当年的清兰恐怕不会发现这样细微之处,到如今也只可能会以为是被划过磨损。

“师姐,这把剑可与你融血了?”江依芽放下剑。

“一年后才融血的,怕是那时候清剑不愿认我为主。”清兰自谦说道。

江依芽暗道,傻师姐,清剑是只选了你做主人。

清剑原先一定是融过张阮阮的血,但清剑剑灵不愿认她为主,只怕是后来遇见清兰才强烈排斥张阮阮。

融血后解开契约至少需要一年的时间,清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清兰。

清剑中的剑气清冽,如同山间清泉涓涓细流,河岸两侧盛放着铃兰花,这样的剑是该孤傲的。

这样一来江依芽能确认清兰绝对是个鼎好的人,看来世间还是好人多。

“师姐胡说,这明明说明清剑与你是双向奔赴哩。”江依芽眼睫弯弯,眸中春水荡起,看得清兰随之一笑。

“小师妹,油嘴滑舌也不可能饶过你不修习哦。”清兰见江依芽这一类的师妹很少,一般多的是顽皮,或刻苦的人。

江依芽在清兰看起来是比较特别的,至少她觉得江依芽并不是个很听话的小师妹。

但她很可爱,笑得也好看,清兰倒有些舍不得说教她。

“师姐,你能说说是如何修得这样厉害的剑术吗?”江依芽双瞳聚起光彩,凝视着清兰。

清兰上一秒才在想如何才能教化她好生修炼,没曾想下一秒江依芽便问了起来。

“想知道吗?”清兰尾音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想!想!想!”江依芽点头如捣蒜。

自从修炼各种秘笈之后,她很少见到这种华丽漂亮的招数,至少看上去很酷炫,很适合她出去唬人。

清兰唇角勾出一抹笑,随后又想起些什么,凝眉问道,“那小师妹有剑吗?”

江依芽一愣,剑她没有,箭她倒是在碧水派领过。

剑术与箭术应当有很大的不同吧,江依芽细眉蹙起,她没想过练剑,修得很多秘笈也都是关于术法的。

再不济也是与箭术有关的,什么时候会想过练剑啊。

“小师妹,有修习之心是好事,但却不能心急。”清兰的剑是张青山赠予的,其余的大多上南山的弟子也多得是自己带剑的。

不过她瞧江依芽这副为难的模样显然是没有剑的。

“那师姐我入了南山是不是就可以自己选剑了?”江依芽疑惑问道,清兰的剑是张青山送的,那她是不是也有可能有一把。

不管剑的好坏,只要能学到本事,那才是真的,就像她手上的弓箭不过是碧水派最低阶的绿弓。

只要能运用得当,最低阶的武器也能打出暴击的伤害。

“当然啦,只不过小师妹,南山的剑都是认主的。”清兰转过身子,有要离开的前兆。

江依芽见势追问,“师姐要去哪?”清兰不用去峰台修习,江依芽有些好奇,而这个地方的人,她只信得过清兰。

“我要去见一见大师兄,为你取一些药来,顺便去问问我新接下的案子。”清兰向前跨步,回眸轻笑予以江依芽一抹心安。

江依芽没办法跟着清兰去找宋凌,虽然她心里是有点相见她的,只是她脚伤不方便。

眼瞧着清兰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远,骤然间从清兰的身边越过一道矫健绿影,江依芽趴在石桌上。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江依芽抬眸看向急匆匆而来的木则心。

清兰淡淡瞥过一眼未着一言,悄然离去留下二人独处的空间。

“你跑这么急干什么?”江依芽望见了他额间的密汗,小口的喘着气。

木则心俯视着江依芽,与浅浅微风中,他看出江依芽身上穿着的衣裳是那日他买的。

心下升起浓烈的喜悦,连带着眉间舒展开笑意,“我想着昨夜你一个人回来的,怕你伤的严重。”

木则心从袖中拿出小小的药瓶放在桌上,“我今日一早便寻了大师兄,得了这瓶药。”

一小瓶的金疮药,在山下得卖不少钱,木则心还真是有钱豪横,“木则心,花了不少银子吧。”江依芽戳了戳金疮药。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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