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意乱(1 / 1)

因着张怀若的话,江依芽只好听话上前,刚刚还坐在地上的人,转眼就靠到了山石旁边。

月色融融,风声式微。

片刻后江依芽就站到了他的面前,紧接着又是一阵沉默,她不敢抬头直视张怀若。

不过张怀若目光至上而下的将她扫了个遍,灼灼目光与月夜形成鲜明的对比,“抬头,看我。”他轻声开口道,这样的江依芽不像他印象里的人。

她还是怕他,到底是为什么怕他。

张怀若眸光微沉,看不透她的心思,不过是要她做点事,为什么要这样的害怕。

江依芽微微抬头,对上他灼灼的目光,绿影飘荡,明眸善睐,这双眼睛里好像住了春水,灵动,美好。

不知不觉间他看得失神,还是江依芽先讪讪开口:“张大哥,怎么了?”看了半天也不吱声,让人不明所以的,加之有畏惧,她对张怀若这样更是不解。

“好看。”张怀若淡声说着,唇边微微扬起的弧度,这让江依芽确信张怀若是真的阴晴不定。

明明上一秒还在用着命令的语气,到了现在就微微笑的告诉她好看。

“张大哥的眼光肯定是不差的!”心里的那些话江依芽是说不出口,不过嘴上倒是会说话的,笑吟吟的夸着张怀若。

张怀若的影子在月光下向前贴近江依芽,本就不远的距离拉的更近。他身上莫名的威压感让江依芽秉住一口气,她已经准备好了英勇赴死。

江依芽双眸紧闭,忽然间腰间似乎有触感。

这是要干什么?

江依芽心下一惊,慌忙睁开眼看着张怀若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帮她重新系带子。

这个瞬间时间好像凝滞住,江依芽脑海中一片白花花,完全不懂张怀若的行为,“张大哥,这我可以自己来的,被外人看见了不好的。”虽然只是正经的行为,不过距离太近了。

况且要是被张阮阮无意中瞧见,她又得多讨好一个人。

在江依芽没注意的瞬间,张怀若微微蹙眉,随后迅速消逝,“为什么,系个带子而已,你在想什么?”他不解的反问。

这句话听起来就像是江依芽在想什么坏事,她心里有气却不能言,在张怀若身上吃的亏多,不能轻易的被抓住把柄。

张怀若收回手再次打量她,“你以后不要穿老气的颜色,不合适。”

江依芽柳眉倒竖,怒道:“你说了好几遍了,是我想穿吗?我没钱,没衣裳。”她实在是忍不了张怀若总是挑她的刺。

“我告诉你!你家张阮阮穿着好看你去看她,别有事没事的来找我,我会通过春试的。”江依芽索性一口气全部发泄出来,从在张怀若院子里她憋着气,现在说了出来心里畅快不少。

张怀若怔怔的凝视江依芽气鼓鼓的宣泄,像是青芽花头上生火要烧起来了。

“你说完了吗?”

“说完了。”

江依芽瞥见张怀若一副温润的模样,刚才的怒气就如同全部浇在水上,毫无杀伤力。

张怀若身上渡着清冷的银光,不等江依芽反应过来,她的脖间被禁锢住,那双上一秒还在温柔系带子的手,现在冷不防的掐住她,他的眸光没有任何的变动,还是温润中含着笑意。

他要杀人了,江依芽心如死灰,眼眸因为强迫的窒息感闪出泪花,无助的看向天边的月亮。

然而就在她以为会被掐死的时候,她的唇边落下了温润的吻,江依芽顿感头皮发麻,加上几乎要窒息,求生的欲望与本能迫使她拼尽所有的力气推开张怀若。

“你是不是有病?”江依芽捂着被掐红的脖子,怒目瞪着张怀若,另一只手已经召出弓箭。

张怀若轻笑一声道:“你有本事杀了我吗?”刚才的吻,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看到她的时候控制不住。看着江依芽骂骂咧咧的样子,唇瓣一张一合他只想让她闭嘴。

“你凭什么亲我。”

“为什么不能亲?”

江依芽心下不屑的收起弓箭,毕竟是真打不赢张怀若,“亲吻是只有夫妻才可以做的事情,你这都不懂?”从最初她就觉得张怀若有些地方不对劲,如今她悟了。

那就是张怀若虽然是个强大的反派,但是根本不懂得男女之别。

“夫妻?”张怀若重复这个词,“我想做就做,你能干什么?”他认真说道一脸正经,这世间的事情,没有他做不到的。

江依芽听他说话之时眉头紧皱,在心里骂了千百遍张怀若是个蠢货,面上还得不显山露水。

“张大哥,这种事情得你和张小姐婚后想怎么做怎么做,但是我和你不能做。”江依芽好声好气,如同学堂的夫子循序渐诱。

张怀若眸间忽而黯淡下去,那双含情眼将江依芽淹没,“张大哥,这些事情可以和大师兄请教一下,总之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我不在意也不会和任何说。”看着张怀若的神情,她真怕再出点事情。

现在江依芽想起张怀若说的帮她穿衣裳很有可能是真的。

张怀若一时间愣在原处,除了刚刚的几句话他几乎不想再理会江依芽,思绪早已沉溺在那个淡泊的吻中。

温热的,让他想要更近一步的,在那一刻他的意乱了。

趁着他失神的片刻,江依芽赶忙跑到房间里躲起来,这人实在是惹不起。

不知是过了多久,等到她再次打开门查看的时候,张怀若已消失不见。见他走了,江依芽的心总算是安宁了。

死亡的压迫感,让她依稀记得前世烈火焚身,高温一寸寸吞噬她的肌肤。

张怀若简直是疯子,是阴晴不定的疯子。

江依芽的视线忽而瞥到身上的衣裳,不觉身上一寒,就算是要她死都比这样折磨她好,身心上的折磨比直接亡了她还难受。

这是江依芽在南山过的第二个难熬的夜。

清晨天光乍破,张阮阮就让红叶让来请江依芽过去一趟。江依芽知道是又要拿她开涮,即使百般无奈,千般不愿还是跟着红叶去了。

张阮阮的院子比之张怀若的院子,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院中如宋凌所说有青芽花,因此院中布满生机,粉花绿草一片片。

红叶是个细心的人,从江依芽进院子时就时刻观察着她的神色。

“江姑娘,过来看看这些衣裳可好看?”张阮阮堆起笑颜,亲切的拉过江依芽的手,让她来到了房内。

江依芽仔细看过这些衣裳,颜色绚丽花纹简单,是比较清雅的衣裳。按张阮阮的性子,她应该是不会喜欢这类的。

只有一种可能,这些都是张怀若送来的。请她来是要告诉她,不要肖想不该想的人,顺便让她看看二人之间的情意。

“哇,这些衣裳简直是专门为张小姐做的,想来只有这样的好东西才配得上张小姐。”江依芽率先夸赞道,眼中不经意流出艳羡之意迷惑主仆二人。

张阮阮见此立刻得意的说起这些衣服的来历,“是怀若哥哥专门在山下为我采买的,买了这么多都给我送了过来。”她脸上浮现起傲娇的笑。

红叶眼尖瞧出了些许不对劲,“江姑娘,我家小姐没有送这样的衣裳给你,这是哪里来的。”

完蛋。

江依芽想为自己默哀三秒,这件衣裳的料子与款式都与张怀若送给张阮阮的差不多,只要上手一摸,就能知道是同一批。

“喔,是大师兄送的,他瞧我可怜故而顺手带了件回来。”委屈委屈你了大师兄,江依芽一脸认真的说道,几乎看不出撒谎的影子。

张阮阮目光打量着江依芽,前两天张怀若与宋凌皆下过山,去往同一家铺子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只不过张阮阮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不简单,她也并不完全相信江依芽,“江姑娘,你何时与大师兄这样熟悉了?”张阮阮直视江依芽的双眼,试图看穿她的心思。

“大师兄宅心仁厚,待人温和,我不过是与大师兄说过几句话,到底是大师兄人好。”江依芽没眨眼睛,没避开张阮阮,如同赘述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

江依芽她不了解,但宋凌她是了解的。因此江依芽的这些话减轻了张阮阮的疑心,她面上浮起自然不过的笑意。

“江姑娘,你可准备好了春试?”张阮阮拉她一起坐下,红叶关上门在门边候着。

江依芽摇摇头,露出好奇的目光。

“春试很简单的,我可以告诉你一些方法。”张阮阮笑得温柔,目光与江依芽交错,她在等江依芽说她想听。

只是江依芽也不蠢,她要是真心想让她拜入南山大可求她爹,跟她透什么底。

“真的吗?这是可以说的吗?”江依芽故作震惊的问道。

张阮阮见鱼上钩,立刻开始说起南山的三门春试:“入镜就是很简单的,进入镜子里的伪造雾林,取一些东西就好。淌河就是下水取东西,上山就是从山下到山上。”

大姐,你能不能点有用的,你当我三岁小孩吗?

江依芽心里很是无语,一时间不知怎么面对张阮阮说的话,只是保持面上的表情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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