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小说网 > 游戏竞技 > 外室在逃 > 第23章 生辰

第23章 生辰(1 / 1)

郭哀身子一凛,下意识地便将手里的绢花藏在了背后,仓惶着躲避裴池好整以暇的目光。

裴池不过打趣他一句,闻言便笑道:“万年铁树总算是开花了,那小娘子是哪家的姑娘?”

郭哀窘红着脸不答。

裴池也不追问,余光落在那摆放着绢花的摊贩上,便咋舌道:“还是你挑的那两朵最好看些。”

说罢,两人便一同回了显国公府。

姚如霜则回了京郊里的别庄。

虽则裴池未曾想起来将她护送出行宫一事,德怀县主更是视她如无物,可此刻的姚如霜却红光满面,不见半分窘恼之色。

她倚靠在贵妃榻上,手里把玩着玉麒麟吊坠,姣美的面庞上浮现了几分势在必得的喜意。

红雪奉着茶走近她身侧,恭声道:“姑娘喝口水。”

姚如霜瞬时抿了口茶,目光重又落回手心中的吊坠,她道:“五皇子妃可比世子妃要好上不少,就连德怀县主见了我也要客客气气地行礼。”

红雪听罢也笑着附和道:“正是如此,殿下已应准了姑娘,过些时日便去圣上跟前求旨赐婚,姑娘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姚如霜笑意深深。

思及在行宫与那人缠绵悱恻的一夜,心下忽而升起些惘然的甜蜜。

五皇子知晓她住在别庄上,定会寻了由头来与自己相会。

头几日五皇子未曾现身,姚如霜尚且还沉浸在喜悦之中。

可七日过去了,五皇子却连个信儿都没有。

姚如霜渐渐地坐不住了,便让红雪出去打探消息,这一打探,便听闻了五皇子迎娶兵部尚书嫡女一事。

她听罢立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醒来后便丧着脸又哭又笑了一通,攥着红雪的手,自嘲道:“他不过是用花言巧语骗了我的清白罢了。”

红雪也忍不住落下泪来,如今的世道将女子的清白看得极重,姑娘即是做不成太子妃,往后也不配做世子妃了。

颓丧了几日过后。

姚如霜便复让红雪去打探裴池的行踪,忖度着该如何将他唤来别庄。

再使些法子勾着他在别庄宿上一夜。

清白一事就能遮掩过去了。

一日午膳,梨花木桌上摆着姚如霜平素爱吃的松鼠鳜鱼,可今日她一闻到那呛鼻的气味便捂住嘴泛起了恶心。

红雪瞪大了眼睛,惊恐万分地开口道:“姑娘…姑娘这个月的小日子迟了几日。”

姚如霜脸色煞白,气若浮丝地说道:“悄悄去请个大夫来。”

自行宫回来后,裴池便夜夜宿在澄园里。

沈菀荏虽是难以应付,私心里却也觉得这是裴池将她放在心上的证据。

裴池每回来澄园总会告诉沈菀荏许氏的近况。

她脸颊处的烧伤并不严重,但到底损了几分容颜,而后崇明帝关了皇后三月的紧闭,还将许氏升为了许贵妃。

沈菀荏便连夜写了封信,央着裴池送进宫去。

裴池因公务繁忙而抽不开身,便道:“往后你写好了信就交给郭哀,他知晓该怎么送信。”

沈菀荏乖顺地点头,心里愈发喜悦。

这一回。

裴池在刑部忙碌了一日,迈着沉重的步伐回了澄园。

黄昏未息,越过宽广的庭院,余晖洒在格窗里安然做针线活的沈菀荏脸上。

她本就莹白的面庞愈发透亮,侧颜仿若镀着一层金光,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女。

裴池积压在心里的烦闷与忧愁竟一下子烟消云散,他捏了捏手心里的并蒂花玉簪,终是迈步走进了东厢房内。

沈菀荏听见裴池的动静后,便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活,笑盈盈地迎上前道:“爷回来了。”

她小跑着扑进了裴池的怀里,倚在他肩头笑道:“上回爷送来的蜀锦只剩下了一匹了。”

明若里绿竹则悄然退了出去。

沈菀荏便将桌案上裁了一半的对襟长衫指给了裴池瞧,水凌凌的杏眸里凝着几分骄傲之色,她道:“我可没有让明若帮忙。”

骄矜又娇憨的情态让裴池忍俊不禁。

他便走上前去拿起那对襟长衫照着自己身量比了比,而后则笑道:“似是短了些。”

沈菀荏拢了拢自己的发丝,红着脸不肯答话。

裴池逗完了她,这才将手里的并蒂莲玉簪拿了出去,照着她素白的面庞,目不转睛地说道:“玉色的簪子与你极为相配。”

沈菀荏双颊愈发嫣红。

逃也似地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铜镜将这簪子插在了鬓发里。

这玉簪成色极好,晶莹剔透的色泽衬得她肌肤胜雪。

沈菀荏最喜欢的还是这簪子上的并蒂莲。

相携相爱、同生共死。

沈菀荏喜欢的不得了,弯弯似月的眉眼里染着几分欣喜之意。

她起身走到裴池面前,杏眸里凝着亮晶晶的倾慕之意,“爷送的玉簪我很喜欢。”

裴池笑而不答。

这一整日的疲乏总算是消散在沈菀荏如莺似啼的笑声之中,他褪下外衫,正欲去净室里洗漱一番时,却听得沈菀荏念叨了一声:“爷送的生辰礼物我很喜欢。”

生辰礼物?

裴池步子一顿,他竭力稳住了慌乱的心神,维持着僵硬的笑意,说道:“你喜欢就好。”

说罢,便脚步匆匆地走去了净室。

水雾氤氲。

裴池靠坐在净室的月牙凳上,捂住了狂跳的心口,正绞尽脑汁地思索该如何弥补自己的疏漏。

他竟是忘了沈菀荏的生辰。

从行宫回来后,她便喜滋滋地与自己提过她的生辰在即,惟愿自己不要忘了这事。

她什么要求都别提。

只不过是想让自己将她的生辰放在心上罢了。

可自己却忘了个干干净净。

虽是公事繁忙,却也是自己的错漏。

裴池心下一阵阵惘然,幸而今日同僚提起了京城珍宝阁里的玉簪,下值后他便去了趟珍宝阁。

琳琅满目的珠簪宝钗,虽则瞧起来金碧辉煌,却落了俗气。

裴池一眼便挑中了那玲珑剔透的并蒂莲玉簪,当即便买了下来。

他在净室里待了太久。

沈菀荏左等右等却不见他的身影,生怕他在净室里滑了一跤,便赶忙立在净室门口唤了一句:“世子爷。”

裴池这才推开了净室的门,一入眼便瞧见了衣衫单薄的沈菀荏,她正抬着湿漉漉的目光望着自己,眸色担忧而又关切。

夜风微凉,她只披了件薄得不像话的外衫,半边身子微微有些发颤,可见是冷极了。

裴池无奈地将她拥进怀里,趁着她还未曾着凉之时,便半扶半抱着将她带回了东厢房。

一进东厢房,裴池便先发制人,冷着脸道:“你风寒刚好,怎么又不穿外衫去吹冷风?”

沈菀荏悄悄瞥了眼他冷硬的面容,见他漆色的眸底并无责备之意后,这才摇了摇他的衣袖,软着嗓音道:“爷能不能不生气了。”

裴池也不是当真生了她的气,见她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便也只叹了一句:“我没生气,只是怕你染了风寒。”

沈菀荏这才悻悻然地说道:“祖母便是在净室里滑了一跤才不幸去世,爷进去太久了,我有些担心。”

她说这话时微微带了些哭腔,似是忆起了伤心的往事。

裴池再说不出责备的话语来。

沈菀荏便将梨花案上的桃花酥端了过来,喜不自胜地奉于裴池眼前,眉眼弯弯地笑道:“爷送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这是我给爷的回礼。”

她如今做桃花酥的手艺愈发精进,比起江南出身的那位厨娘还要好上一些。

裴池虽是心内有愧,却抵不住桃花酥的诱./惑,在沈菀荏殷切的目光下,将那盘桃花酥吃了个干净。

入夜时分。

沈菀荏也与往常时的羞赧不同,极为配合着裴池不说,连那些荤话听了后也愿意应上两声了。

虽然只是“嗯”“哦”之类的敷衍之语。

可到底是让裴池愈发热切。

事毕。

沈菀荏倚靠在裴池的肩头,眼梢处上扬着的媚意淡去,只剩下些欢愉的甜蜜。

裴池将她拥紧了些,目光灼灼地与她对视着:“你当真是沈菀荏?”

话里的揶揄之意让沈菀荏红了双颊。

她知晓裴池话里的深意,是在打趣自己平日里像条死鱼般的木讷之态。

今日她的确是有些不一样了。

原因也很简单。

只见沈菀荏泪花涟涟地撑起手臂,轻轻地在裴池嘴角落下一吻,而后道:“五年前我不过随口一说,隔了这么久,爷居然还记得我最爱并蒂莲的纹样。”

她心下极为感动,没想到五年前她随口一说的话裴池时至今日竟然还放在心上。

能被心上人这般珍视,她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

裴池一愣。

愧疚裹挟着心虚一齐涌上心头,他根本就不记得沈菀荏的喜好,买下这并蒂莲玉簪是误打误撞,只是觉得这玉簪与她极为相配。

他避开了沈菀荏盈着情意的灵透眸子,缓了缓呼吸后,才道:“再过四日便是你的生日,倒时我带你进宫,去见许贵妃。”

沈菀荏自然是求之不得。

听后便泪如泉涌地拥住了裴池。

若是能进宫见一见许氏,于她来说,定然是最好的生辰礼物。

裴池这才松了口气。

不安与愧疚的心终于纾解了几分。

临近她生辰的前一夜。

沈菀荏激动欣喜得难以入眠。

这几日她与明若又熬了几个大夜缝了顶能遮住青丝的布帽,恰巧合沈菀荏的尺寸。

明日一早裴池便会带沈菀荏进宫。

黄昏时分才会出宫,她有一日的工夫能与许氏独处。

这是她做梦也不敢想的美事。

为了不让许氏担心,沈菀荏便在脸上敷了一层厚厚的珍珠膏,以祈明日气色能瞧上去红润些。

裴池倒是为了这珍珠膏生了场闷气。

他极喜欢亲吻揉捏沈菀荏莹润细腻的脸颊,如今敷了一层珍珠膏,他却碰不得了。

只是在瞧见沈菀荏欢喜雀跃的面庞后,他那点闷气又不值一提了。

“早些睡吧,明日可别让你母亲瞧出来你熬了几个大夜。”裴池拥着她笑道。

沈菀荏瞪了他一眼,愤然道:“我一个时辰前就想睡了的。”

裴池素来在这事上极为厚脸皮,闻言也只轻笑了一声。

两人相拥着沉沉睡去。

临近天明之时,阿启忽而在东厢房的外间唤了声“世子爷”,裴池立时便醒了过来,蹙着眉问道:“怎么了?”

阿启道:“别庄出事了。”

裴池愣了一刻,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许久未曾去过别庄了,也许久不曾想起过姚如霜了。

他瞥了眼身侧熟睡的沈菀荏。

便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榻,走到外间后,刚要问阿启出了什么事,却见阿启白着脸,慌乱无主地说道:“姚姑娘割了腕。”

作者有话要说:推基友的预收《小药奴》宴时陈羡

芙潼是个百毒不侵,血能医治百病的小药人。

她在战乱当中被司沂捡回了家。

司沂对芙潼很好,给芙潼做饭,带芙潼打马。帮芙潼编头发。

教芙潼写字,芙潼被人欺负的时候给芙潼出头。

芙潼知恩图报,司沂需要她放血治他妹妹时,疼得浑身发白打冷颤也乖乖坐着,眼里闪着泪花,从不喊苦喊难受。

只要治好了家里妹妹的病,再把妹妹嫁出去。

司沂就可以娶芙潼啦。

好不容易,司沂妹妹的病好了,终于要嫁人了。

敲锣打鼓抬进的却是司沂的院子。

那时候,

芙潼成了满江的笑话。

芙潼问他要说法,他只淡漠笑着,犹如看待玩物般摸摸芙潼的头发,让她听话,

“姻亲儿戏,不过权宜之计罢了。”

芙潼后来才知道。

妹妹不是妹妹,她才是司沂爱入骨髓的青梅竹马。

什么哥哥妹妹是谎言,权宜之计是谎言,就连芙潼也是个谎言。

芙潼的家国都是死于司沂的计谋,芙潼在他眼里不过一味药,一个奴而已。

原来司沂从来不爱芙潼,一切都是骗人的呀。

邺襄会跳百花舞,会酿百花酒,笑起来似百花甜的小公主藏身火海那晚。

满江又下雪了。

纷扬而来的大雪铺天盖地,依旧没有扑灭宫殿内骤起的火势。

大火很快席卷大殿,吞噬了芙潼的身影。

彼时她的小腹微微隆起。

司沂一生稳坐高台,胜券在握,从未有过如此失态的时候。

他玉冠散乱,跑得靴都不见了。

腿脚发软,跪倒在烧得什么都不剩的殿外,用尽全力,徒手去刨那堆残余滚烫的灰烬。

宫人抬出来一具被烧焦的面目全非的尸骨,让他认领,他摇头哽咽,猩红着眼嘶吼。

“骗人.......那不是她..”

芙潼那么爱司沂,才不会舍得丢下他。

最新小说: 乙骨君要当我的狗 可说 女配不想当美强惨 回到阴郁反派少年时 我养的毛绒绒男主黑化了 狐妖与书生双重生 羡鱼(重生) 被迫嫁给新帝后 夏目千原不柯学的米花町生活 七零大院凝脂美人[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