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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1 / 1)

【第4章】

半夜姜皎从梦中惊醒,其实梦中后面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她并不十分明了。

但却有一点十分地肯定,那便是——是沈随砚帮她处理好了这件事情。

且她方才惊醒还有一个原因所在。

姜皎没立刻朝后想下去,只从枕下摸出沈随砚给她的那枚玉佩。

透着水光的玉佩在一旁夜明珠的相衬下,莹白透亮,摸在手中是温热的。

思绪泛起梦中后面的回忆来。

在梦中,她嫁给沈随砚,虽时间过的很快,却也让姜酿与崔端二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皓白玉齿咬着嫣红的朱唇,美眸中全是茫然,难道她真要嫁给沈随砚不成。

若是不嫁,姜酿与崔端的事无法解决怎么办。

若是只请沈随砚帮她这一忙。

姜皎想想可能性,先自个摇头。

他那副冷若冰霜又薄情寡意的模样,看上去也不像是能随便帮人的。

如此,只有她同沈随砚绑上关系,才能让沈随砚真的想要帮她。

姜皎面上登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随后她长叹一口气。

看样子,退掉这么婚约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搞定沈随砚,便是一切都好说起来。

有了这一念头,姜皎一直悬着的心就放下。

在床上扑腾两下,乌发散落床榻之上。

她双眸潋滟,柔情带水地又沉沉睡去。

后半夜一直都是好梦,未曾再转醒。

第二日清晨转醒,姜皎知晓这件事情不宜拖下去。

只用些早饭就去书桌之前,开始提笔写信。

信是给谁的自是不言而喻,只是在落笔那刻,姜皎却有些犯难。

写些什么好呢?

郎有情妾有意自是写什么都可以,但沈随砚如今对她,想来并未有什么情意。

不仅如此,经过昨夜之事,她们姜家的姑娘名声怕是在沈随砚那处都不好。

但他不也曾夸过自个。

可若只是一时的客套又要如何。

姜皎秋眸中有着从前少见的犯难,不仅如此,柳眉轻蹙,小巧鼻尖也皱皱巴巴。

指尖泛白,将笔捏的很紧。

自小饱读诗书,却在此事上犯难。

榴萼在一旁磨墨,突然间听见自家的姑娘道:“你说,信要如何写,才能写出惹人怜惜,又不失面子,最好还能让对方顺理成章的答应自个的请求。”

榴萼磨墨的手顿了一下,小心道:“姑娘的要求,会不会太多?”

这句话,让姜皎更加犯难,“多吗?不过就是些小小的请求。”

但说话,她自个话锋一转,“这事如此繁琐,石青查了大半月也没一丝的结果,若是沈随砚真能如梦中那样,不知要费多大的力。”

姜皎说着,秋眸中透出几分的悲戚来,“父亲不疼我,崔氏侯府想要迎娶我爹爹便答允,说的好听我是家中的嫡女,可谁知不是想快些将我给打发出去。”

“回回出去,哪位世家公子不想同我说上一两句话,本姑娘何苦偏要嫁给崔端,还出这档子的事,现下上京众人只知两家将要喜结连理,还好不知是侯府与姜家的哪位姑娘,若是知晓此事,后头姜酿与崔端的事给扯出,我还要不要在上京过下去了。”

姜皎越说愈发的委屈起来,秋眸中带着水汽,看的人好生心疼。

榴萼连在一旁宽慰,“姑娘不也说了,五皇子想来是有法子的,五皇子并不随意同人亲近,但却对姑娘别有意味,想来五皇子说不准也是对姑娘有不一样的感觉。”

后头她又想想,“再不济,不是还有大公子,如若大公子知晓,定然不会坐视不管的。”

姜皎眸中亮起,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哥哥一心都在军营之中,哪里懂这些情情爱爱,若是让哥哥知晓,只怕姜酿就要真被打死在家中。”

榴萼会心一笑,“姑娘本就是心善之人,这事定然会有解决的法子。”

姜皎一手托腮,皓腕凝脂如玉。

一手拿起紫檀羊毫的毛笔来,“她本性又不坏,我同她生活这么些日子,自也清楚她的为人,这事没准还是因崔端而起。”

说着她似乎是有了想法一般,在纸上迅速写下几行字。

写完,她看着上头娟秀的蝇头小楷,突然间一蹙眉。

“不成,‘心’字怎得写歪了,还有这‘殿’字,为何写的如此突兀。”

姜皎将纸给放在自个的桌上,重重叹口气,“许久未练,字都生疏许久,你再去多拿几张纸来,我可得好好写。”

榴萼按照姜皎的吩咐前去取纸。

带有金箔的纸张轻薄如毛,是上京最好的纸坊百张才能取出一张来的上等极品。

榴萼就看着她家的姑娘,用这纸整整改了五遍才算满意。

最后在姜皎忍不住想改第六遍时,榴萼连忙出声道:“我觉得姑娘这张写的十分不错,虽只是蝇头小楷,却有种弱柳扶风的感觉,让人一瞧,便觉可歌可泣,姑娘何不再看看?”

“是吗?”姜皎半信半疑地将纸给抬起,迎着日光她又看了一眼。

窗外白雪照进,洒在她恬静面貌之上,淡扫娥眉,她只弯唇,一颦一笑间只显动人心魄。

随后她将纸给放在桌上,又转身去到妆镜前。

那枚莹白玉佩昨夜还同她共枕榻,不想今日就又要还给沈随砚。

姜皎小心将玉佩从木盒之中拿出,又将信叠好,在信封外头写道:郎君轻启。

虽有些不合身份,但现如今哪还管的了如此多的礼节。

将事情给妥当解决,才是最为要紧的事。

姜皎将玉佩还有写了好几次的信都交在榴萼的手中,千叮万嘱,“信一定要亲手送至五皇子的手中,切不可让旁人拿了去,去后你只说,自家姑娘最近茶饭不思,特写此信还请殿下相救。”

榴萼郑重点头,又换好衣裳从后门处出去。

承显街热闹非凡,又因还在年关,不少杂耍表演皆在此处。

即便还未到晚上,承显街上彩绸接错,高阁楼台一一相对。

在如此繁闹的街市,有处僻静的地方是十分不易的。

而五皇子沈随砚的定宣王府,就此街道之上。

虽说圣上不喜,却好似想要堵住天下悠悠众口,为五皇子赐下最好的府宅。

榴萼手中握着信与玉佩,看向上头的匾额后深吸一口气准备靠近。

在她意料之中,只在门前就被拦下。

小厮皱眉看着榴萼,见她穿着不像是谁家的婢女,却也并不似是谁家的小姐,“你是何人,来王府做甚?”

榴萼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玉佩递出去,“昨日这枚玉佩王爷给了一人,说若是有事,便拿着玉佩前来寻他就好,还请大哥行个方便。”

说着,榴萼从袖中拿出一块银子一并塞在小厮的袖中。

小厮掂了掂分量,又看向自个手中的玉佩,与对面之人对视一眼后道:“你在此处等着,我进去通传一声。”

榴萼一听立刻展露笑颜,“多谢大哥。”

小厮进了府宅中,只能瞧见他消失在石牌后面。

今日的天着实不错,只是等的时间太长些,榴萼些许有些累。

大约两柱香的时辰过后,小厮从门中出来,“王爷请姑娘进去。”

榴萼面上不显,但心中一喜,跟着小厮就走进去。

府内景致寻常,却处处都透出华贵来。

飞檐青瓦,楼宇坐落有秩,屋脊之上也用琉璃瓦雕刻出祥瑞鸟兽的纹样,玉石台放置院中。

榴萼一路跟着小厮踏过三进院,这才到了主院之中。

院中安静无声,下人走路都不会发出半点的声响来。

小厮叩门,“王爷,人到了。”

里头传来又低又沉的声音,“进来。”

随后小厮做了一个手势,只是让榴萼进去,随后将门半掩。

突如其来有些紧张,榴萼将手中的信递给沈随砚。

他身边伺候的小厮主动接过榴萼手中的信,好生放在沈随砚的手边。

坐在上首的沈随砚,只看一眼,精瘦手腕的动作就停下。

狭长黑眸眯起,直盯着眼前的信。

随后,他锐利的眸子朝榴萼看来,压着声调,透出危险,“你们二姑娘写的?”

无端的,榴萼感觉出几分压迫。

屋中小窗皆用透影纸,明亮堂皇,可不知怎得,她却直接阵阵胆颤袭来。

“是,我家二姑娘亲笔所写,进来姑娘茶饭不思,忧思过度,还请殿下解困。”

不知是不是榴萼的错觉,在沈随砚听完这番话后,房中似乎有声压抑不住的笑声传出。

榴萼未敢抬头,只是姿态放的更为谦卑一些。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随砚喉间压出一声嗤笑来。

他将手中的笔放下,落在砚台之上的声响让人有些警醒。

挥挥手道:“你先回去,告诉你家姑娘,信我会好好看。”

并未直接推拒,说明事情还有机会。

榴萼福身后离开,小厮这才将房门给关上。

屋中沈随砚轻叩楠木木宫桌,冲着玉刻湖光山色屏风后喊道:“出来。”

只见屏风后徐徐走出一人来,相貌端庄,即使冬日间手中也拿着一柄折扇,眼泛桃花,一副风流公子哥的模样。

段祁卿走近桌前,看见桌上放着的书信,忍不住啧啧,“没想到,五殿下是何时同姜丞相家的嫡女扯上关系,二姑娘可是上京中不可多得的美人。”

说着说着,段祁卿只感觉背后一阵的寒凉。

果然抬头就看见沈随砚眸色幽幽,虽不发一言,却带有阴沉,看向他的目光也毫无温度。

段祁卿用折扇压着自个的唇,“我知晓,我闭嘴。”

他说完,沈随砚才漫不经心的将桌上的信件给拿起来。

看上信封之上的字迹,只挑眉后便用修长指尖拆开。

蝇头小楷跃然纸上,就连姑娘家的心思都在纸上全部展现。

他看完后,用大掌将纸给压在手下,脸色阴郁的骇人。

段祁卿想凑过去瞧,却直接被沈随砚给挡开。

他笑着侃道,“莫不是二姑娘写信来说你的不是?听闻二姑娘最是不喜不美的事物,你这样,怕不是将二姑娘给吓到了?”

沈随砚说话从不分轻重,哪怕是对好友也是如此。

嗓音压得沉冷,“你若是无事,便多去洛阳转转,也好探查清楚。”

“欸,”他一说这话,段祁卿感觉止住他的话头,“不就是说两句,瞧你的模样,我不问便是。”

段祁卿走后,书房之中只剩余沈随砚一眼,他想了良久,拿起笔却又放下,但终究还是写下一封回信。

姜皎在府中等的焦急,眼看着要用午饭,榴萼还没回来。

踱步在房中,蔻梢倒杯银雪茶放在姜皎的手中,“姑娘喝些热茶,莫要心急,榴萼姐姐去五殿下的府邸之上也是需要的时辰的。”

姜皎端起茶盏送至唇边,嫣红的唇张开又闭上,“叫我如何能不急,我第一次做这般的事,若是被人拒绝,岂不是太过于丢面,要本姑娘日后如何面对沈随砚。”

蔻梢却将姜皎给扶至圆凳上坐下,“姑娘也说,是或许,昨日五殿下不是还夸过姑娘,听闻五殿下从不近女色,想来能知晓姑娘,还能夸赞姑娘,就已经是对姑娘有别样的心意。”

这番话倒是安慰到姜皎,可紧接着她又急切起来。

外院这时传来脚步声,在外伺候的小婢女问好,“榴萼姐姐回来了。”

姜皎立刻从圆凳之上坐起,将房门给拉开。

在看见榴萼的时候,她心中不知怎得一颤,迫切想要寻到一个答案来,“如何,信他收了吗?可曾说了什么?”

榴萼安抚住姜皎,先冲着院外道:“你们去将廊檐上打扫干净,此处不要留人。”

一众小婢女听见榴萼的话赶忙离开,登时间院中的人就散的差不多。

她将房门关上,将自个在定宣王府的所见所闻通通告诉姜皎。

姜皎听闻,美眸中带上错愕,“除此之外,他便再无旁的话要说?”

榴萼点头,见着姜皎失落的样子,“姑娘也别太心急,想来五殿下说不准还要做些准备。”

姜皎眼眸闭上,一直紧绷的身子松懈下来,有气无力道:“还能有何事,我看他分明就是个断情绝义的人,不然怎得听闻我茶饭不思,还会无动于衷。”

身边的两个丫鬟都不知要怎得宽慰姜皎,只能站在一旁给姜皎寻些开心。

午饭姜皎没胃口用,下午不知是困顿还是怎得,足足在床榻之上待了一下午。

就连周氏听闻,都寻人来问,都在被榴萼给打发走。

晚上厨房做了姜皎最爱的虾饼,她也只是尝了一口就放下。

榴萼与蔻梢在一旁好生劝说也不见什么作用。

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榴萼过去将门打开,温声问,“可是有事?”

门房小厮点头,“适才有人送信来给二姑娘,我不敢耽搁,马上就过来了。”

榴萼侧身看着姜皎。

姜皎坐在侧间,本是无精打采,可是一听“信”字,便立刻打起精神来。

秋眸中都落着夕日的光亮,玉嫩秀靥比花娇艳。

她迅速起身,面容含笑。

原来,不是不在意自个啊!

作者有话要说:五殿下,抓住每一个机会,夫人就会主动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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