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1 / 1)

“大人,我们试一回!”

“不行!”

顾雪臣想也不想拒绝,起身就要走,却被甘棠一把扯回来。

身形矫健的“男人”一把将才到自己胸口的“女子”抱坐在桌上,咬着“她”的耳朵故意喘息,“大人,我们试一回,难道大人想要一直做女子吗?”

顾雪臣正犹豫,她突然一口咬在他脖颈处,吮吻着他脖颈处的软肉。

瞬间软了骨头的顾雪臣扣住她的后脑勺,才贴着她的唇,谁知被她一把推开。

他湿漉漉的眼神流露出迷茫。

她一脸痛苦,“等等,我先去如厕!”说完便跑出屋外。

院子里有净房。

她入净房后不久开始唤人。

顾雪臣只好去了净房,见她站在那儿等着自己,眉心直跳,“你就不能自己扶吗?”

“不要!”她轻哼,“快过来!”

顾雪臣瞧着属于自己的那张脸上又露出那种娇声娇气的模样,顿觉头皮发麻,磨蹭着走过去。

仍是不行。

小腹涨疼的女子闭上眼睛,“吹口哨试试。”

顾雪臣只好照作。

很快地,响起水声。

她不知在外头憋了多久,持续很长时间才结束,如释重负去院中打水给顾雪臣,站在那儿盯着他净手。

直到顾雪臣拿藻豆洗了三遍,她这才作罢。

顾雪臣十分不解,“你今日出去没方便吗?一点儿都不急吗?”

她今日出去得有一个半时辰,就这么忍着?

小腹岂不是要胀死?

“怎么不急!”说起这个甘棠更加生气,“为这事儿差点被人打了!”

她今日为赶着去仙乐楼签订契约,饭都没用就出门了。契约没签成也就罢了,身上连吃饭钱都没有。

她拿着剩下的几文钱买了一盏香引子,谁知吃完没多久就想要如厕。

可她一时忘记自己的身份,跟着一个婆婆入了茅厕。裤子都还未脱,那婆婆就扯着嗓子叫“登徒子”。

甘棠还正在想光天化日哪里来的登徒子,那婆婆拿着一根竹竿就要打她,若不是她跑够快,就被人当作登徒子扭送官府了。

至今心有余悸的甘棠叹息,“之后再去男厕,就怎么都不行了。”

脑海中浮现自己满大街逃跑场景的顾雪臣扶额。

甘棠忙道:“不过大人放心,我嫌臭,进去时拿帕子遮住脸,应无人瞧见!”

“无妨。”

以后出行都决定乘马车的顾雪臣道:“先用饭吧。”

大相国寺的斋菜做得极好,尤其是一道拿豆腐做的素鸡,便是樊楼的厨子都比不上。

顾雪臣最喜欢这道菜,可不知自己如今这副皮囊平日里吃的不多还是怎么了,吃了半碗饭就有些吃不下,甚至有些恶心反胃。

平日里他但凡有点不适,小妻子总是嘘寒问暖。

可他揉了好一会儿的胃,她明明都瞧见了,却装作没瞧见似的闷头扒饭,连吃了两大碗,又吃了两碗莼菜汤才搁下筷子。

心中失落的顾雪臣捧着茶碗坐在那儿,连吃了两盏茶,才将胃里的不适感压下去。

也不知是不是汤吃得太多,饭后甘棠不停地往净房跑,且回回要顾雪臣陪着才行。

第五次自净房出来,已经是圆月高悬。

手都快洗脱皮的顾雪臣扶着石桌坐下,“若是以后换不回来,你打算每回如厕都要找个人替你扶着吗?”

“所以得想法子换回来!”甘棠幽幽望着他,旧事重提,“不如我们!”

“不行!”

如今还腰肢酸软,走路时极为不适的顾雪臣想也不想拒绝,“指不定明日一早就换回来了。再者,昨夜打雷,今夜风清月朗。”

原本还想试试那种事情究竟有多销魂的甘棠颇为遗憾地望他一眼。

“时辰不早,休息吧。”

顾雪臣假装没有瞧见她的视线,起身回房。走了几步不见她跟上来,微微蹙眉,“怎不回来?”

“咱们都已经和离!”甘棠指着隔壁禅房,“大人吩咐轻云收拾出来便是。”

像是才想起来二人和离的顾雪臣见她如今一口一个“大人”,十分怀念她从前娇滴滴叫“官人”时的模样。

他道:“虽说你我二人如今已经和离,好歹夫妻一场,不必如此生疏。”

甘棠问:“那该如何称呼?”

顾雪臣道:“我年长你许多,我——”

“怎么,顾大人做完我夫君,”她斜他一眼,“又想给我做哥哥来了?只可惜我有哥哥,高攀不起顾侍郎这样的亲戚。”

“你家中只有你一个,你哪里来的——”说到这儿,顾雪臣突然想起她曾有一个青梅竹马,只是后来那人一次出海,再也不曾回来。

若不然她当时也不会同他成婚。

顾雪臣见她不作声,以为她在怀念自己的竹马,抿着唇不再说话。

良久,甘棠望向周身仿佛笼着一层白纱,神色像是有些哀伤,格外惹人怜爱的自己叹气,“回去睡吧。”

目前无人知晓她二人和离,寺庙人多嘴杂,若是传出去她被前夫夜赶出房门,恐怕又要成为皇城的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贵妇们出来聚会时拿来佐茶的笑料。

两人入了屋,守在屋里的微月忙打水进来服侍二人盥洗。

甘棠盥洗完拿了养肤膏就要往脸上涂,见微月一脸诧异地望着自己。

她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道:“你下去吧。”

待门关上,她走到正拿帕子擦脸的顾臣跟前,低下头在自己的身体上嗅了嗅,问:“大人今日可有涂香膏?”

顾雪臣摇头,“我一个男人涂那些东西作什么?”

“必须得涂!差一日都不行!”

一向爱惜容颜的甘棠一听就急了,挖了一块乳白色的香膏就要往他脸上涂抹。

“不涂!”顾雪臣想也不想拒绝,“你见过哪个男人涂那些东西。”

“可大人现在还是个男人吗?”甘棠冷笑,“大人以为美貌不用精心呵护吗?

顾雪臣气结,一脸坚决,“不涂!”

甘棠斜睨他一眼,自随身携带的妆奁台取了一把薄薄的刀刃,斜他一眼,“大人确定不涂?”

顾雪臣瞧着她将裤子脱了,蹙眉,“你要做什么?”

甘棠笑,“大人不肯养护我的身子,我只能将这些养肤膏涂抹在自己身上。只是大人身体到底不比女子,体毛过重,我须得刮一刮。”说着,手持刀片就要往大腿招呼。

顾雪臣瞧着那薄若蝉翼的刀刃贴着大腿根,生怕她一失手,割了不该割的东西,咬牙道:“我涂!”

直到瞧着顾雪臣涂抹完香膏,甘棠这才许他上床睡觉。

她折腾一日累了,很快沉沉睡去。

顾雪臣想要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可瞧着自己的那张脸,只好作罢。

这一夜顾雪臣辗转反侧,直到天露出鱼肚白才沉沉睡去。

醒来时已经日上三杆。

早已经守在一旁的轻云微月连忙上前服侍他起床。

两人并未换回来。

顾雪臣轻轻揉捏着眉心,直到轻云进来服侍他起床盥洗。

擦牙时,一股恶心感涌上喉咙。

他不由干呕起来。

一旁服侍的轻云见状忙上前拍拍他的背,担忧:“小姐怎么了?”

“无碍。”

平日里擦牙也总有干呕的时候,顾雪臣不以为意,问:“娘子呢?”

轻云与微月对视一眼。

今日一大早姑爷临走前也是问:“大人起了吗?”

二人一时也弄不清楚他夫妻二人是在打什么哑谜。

轻云道:“姑爷一大早出去。”

她怎日日都要出去,究竟在忙些什么?

用罢午饭后,顾雪臣想起明日就要替自己那可怜的孩儿超度一事,叫轻云去瞧瞧大相国寺的主持现下可有空。

两刻钟的功夫,轻云回来,道:“净远主持请小姐现在过去。”

顾雪臣换了件素净的衣裳,这才过去。

他到时,净远方丈正在会客。

守在门外的小沙弥向她道了一声佛号,“请女施主稍等片刻。”

小沙弥定性不高,瞧见眼前艳若女妖的女施主,一张俊秀的脸红得厉害,又见女施主冷冷盯着他,头都不敢抬,道了一声佛号后匆匆离去。

直到人走远,心下不悦的顾雪臣这才收回视线,想来平日里那小狐狸出来,那些狂蜂浪蝶便是这般。

待办完超度法事,要立刻将她带回家才行!

约片刻的功夫,房门打开,一身着蓝色锦袍,生得剑眉星眸的年轻男子自里头出来。

顾雪臣没想到在这儿竟然会遇见他。

那人朝他望来,呆楞片刻,笑得温风和煦,“这么巧,又见面了。”

顾雪臣本以为他是在同自己说话,随即想到自己已经与妻子身子互换。

那么,他说的“又见面”是何意?

那只小狐狸究竟与他见了几面!

顾雪臣的心里,瞬间着了一片火。

那人见他不言语,倒也未说什么,向净远主持道别后便离去。

临走前,还不忘向他告别。

瞧着那模样,还十分不舍。

顾雪臣将心中的火气按压下来,与净远主持商议明日超度法事。直到暮色四合,二人才商议完。

他才出方丈禅院,便迫不及待问轻云,“娘子见过他多少回?”

轻云惊讶,“小姐怎问得这样奇怪?”

顾雪臣只好道:“我只是突然想不起来我见过那人多少回。”

原来如此。

轻云松了一口气,“就上回啊。不过我总觉得他挺面善。”

能不面善吗?

都是老熟人!

一下午顾雪臣坐在禅院桑树下等甘棠。

可她直到天擦黑才回来。

才入院,就指使顾雪臣陪她入净房。

帮她解决完人生大事儿后,饿得头昏眼花的顾雪臣问:“怎这么晚才回来,难道不知家中有人等你用饭吗?”

“我用过了,”甘棠瞥了一眼桌上已经凉了的饭菜,“大人还未用饭?”

顾雪臣想到今日见到的男人, “是不是外头的饭是不是比较香?”

不喜欢吃斋菜的甘棠深以为然,“确实香一些。”

回顾雪臣半晌没有作声。

过了好一会儿,道:“再陪我用些。”

“可我已经用过饭了,”她摇头拒绝,“以后大人莫要等我回来用饭。就算大人等,我也不一定会与大人用饭。”

顾雪臣望着眼前自己的脸上再熟悉不过的冷漠表情,不知怎的想起从前有一次他晌午有事,午饭便在外头用了。谁知等他回来,她正坐在饭桌前等他用饭。

饭菜都凉了。

见他回来,她忙要叫人热菜,一脸期待地望着他,“那官人再陪我用些好不好?”

自己好似这样拒绝她。

“我不一定每日都会回来用饭,以后莫要等我。”

当时在他看来不过是一句极寻常的话,可如今听到,等待的人听起来会那样失望。

没了胃口的顾雪臣道:“我今日下午思来想去,决定还是用昨晚的法子换回来。”

她诧异,“不是说要等打雷吗?”

“也不一定非要等打雷。”顾雪臣胡诌,“我方才夜观天象,这几日都不会下雨。”

“原来如此。”

他一向学问好,懂得多,很多事情上甘棠还是很喜欢听他的意见。

“可是……”她望着眼前浑身上下写满“我好娇弱”的自己,迟疑,“大人不是身子有些不适吗?

顾雪臣道:“那都是小事,无碍。”

她问:“大人确定?”

顾雪臣颔首。

若是再不换回来,指不定她要去哪里用饭。

一个人用饭太寂寞,他不喜欢。

她有些扭捏地将根本不存在的碎发绾到耳后,“那我现在去沐浴。”

顾雪臣以为她紧张反过来安慰她,“你别怕,我会教你。”

“我怕什么,”甘棠惊讶,“我只是担忧大人待会儿会怕。”

顾雪臣心道她又在胡说八道。

前日夜里不过是他吃醉酒,才叫她吃些苦头,平日里两人在那种事情上也算是极和谐。

就是小妻子实在太娇气了些。

他还没怎么使力,她就嗲声嗲气喊疼,若是他稍稍用些力,她就咬着他的肩膀嘤嘤地哭,跟只小野猫似的挠得他身上都是血印子。

不过他一直当是夫妻之间的小情趣,心中十分受用。

可当顶着自己皮囊的小妻子毫无征兆摁住他的手时,顾雪臣顿觉一座山压下来,疼得差点没叫出声。

还没等他缓过来,就听她催促,“大人倒是奋力挣扎啊!”

好一会儿,缓解些的顾雪臣自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挣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

甘棠:情趣,呵呵

顾雪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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