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拥抱(1 / 1)

月色正美,温雪杳看着面前宛若神祇的青年,对方举手投足都带着温柔的矜贵。

仿若温和的月光流淌,将人笼罩在他的羽翼之下。伴随着淡淡的酒气,让人如坠云间。

她忽地想起一事,抿了下唇,微仰起头,“还有一事,阿珩哥哥......”

宁珩看出她眼里的认真,不免也有些紧张,“何事?”

“方才见你饮酒有些凶,所以想...想提醒你饮酒伤身。”话落,她怕宁珩觉得她还未过门就管起他来,未免逾举,所以小声补了句:“是我兄长也有些嗜酒,若是让他知晓你也有此爱好,回来难免会.....”

“雪杳是怕你兄长灌我酒,为难我?”

温雪杳点了点头,不过她这话有些偏颇,似乎有抹黑自家兄长的嫌疑,所以连忙补充道:“不过兄长也并非有意酗酒,他也知晓饮酒伤身,无奈久处苦寒之地,饮酒能够暖身驱寒,经年累月才落下这样的习惯。”

宁珩闻言轻笑了声,“雪杳倒是很护着自家兄长。”

温雪杳小脸一红,“宁姐姐也很护着你呀。”

宁珩挑了下眉,顺带解释了自己方才殿上的行为,也道自己日常并不嗜酒,且让她宽心。

两人又静静站了会,忽而远处桥洞下传出一道异响,温雪杳眸子一颤下意识看过去。

然而还没等她看清那桥下的动静源何而起,眼前就被一道阴影覆下,一股夹杂着清冽酒香与檀香的气息瞬间涌入鼻腔。

睫毛轻颤,在如玉的掌心下飞舞。

“怎么了?”温雪杳边不解发问,边用手碰了碰挡在自己眼前的清瘦手骨。

察觉到她的动作,宁珩另一只手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温声命令:“别动。”

温雪杳脊背一挺,不敢再动。下一秒,就听身侧人解释道:“那桥洞下钻出一只大老鼠,想必你见了今晚要做噩梦,还是不要看了。”

原来是老鼠。

温雪杳身子一抖,吓得闭上了眼,也瞬间打消了想要偷看的念头。

她实在太过紧张了,以至于忘记自己此刻一只手正被宁珩攥着,下意识蜷缩手指,一大一小的手掌就严丝合缝印在一起。

宁珩的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掌心,耳边是少女发抖的声音,“那老鼠跑了么?”

他抬眸往桥洞下一扫,面不改色道:“没有,它好像往这边蹿来了。”

温雪杳瞬间一僵,满脑子都是那灰黢黢长尾巴的黑影,惊呼一声后一头撞进宁珩怀里。

少女双眼紧闭,两条细瘦的胳膊悬挂在青年肩头。后者眉眼染笑,淡然俯身将她圈进怀里。

宁珩神色如常:“别怕。”

前去取披风的小暑一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面。

缠绵月光下,两人在湖边相拥,宛若一副画。

察觉到来人,宁珩轻轻飘过去一眼,小暑便愣愣止住了脚步,连要做什么都忘了。

良久,宁珩温柔拍了怕怀中人的后背,顺着她颤抖的脊骨抚了抚才道:“没事儿了,钻进桥洞溜走了。”

温雪杳如梦初醒,恍然发觉自己此刻的动作,她居然主动抱了宁珩!

红着脸猛地退开。

“多...多谢。”少女低着头,不敢看宁珩的眼睛,“让你见笑了。”

好在她的余光看到了小暑,像寻到救命稻草般,指着定在远处的人,慌乱道:“阿珩哥哥,我的丫环来寻我了,我便先走了。”

宁珩看出她的局促,并未阻拦,温声将人送走。

待人走后,他又在原地站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直到周围的人撒尽,他才朝着桥洞下淡声道了句:“十一,放了七皇子罢。”

话落,一道黑影霎时从桥洞下窜出。

元烨满目怒色,似要将眼前人生吞活剥似的。他死死盯着青年锋利的指骨,回想起方才两人相拥的场景,眼睛又一刺痛。

“你找死!”

赤手空拳,招招狠戾,脚下生风,疯了似的朝着宁珩扑上去。

可元烨摸爬滚打练来的招式到底不入流,在宁珩手下未过三招,便被降服。

青年浑身矜贵,连衣袍都未生出褶皱,哪像元烨拼了命似的满身狼狈,高束的金冠早不知掉到了何处,此时一头墨发张牙舞爪地披散着。

宛若阴间恶鬼般阴毒的视线落在宁珩淡然无波的脸上,嘶吼着重复道:“宁珩!你怎敢?”

他从未觉得像此刻般受尽屈辱,就连曾做人马奴时都未有这种感觉。

直到眼瞧着自己心爱的女子被他人拥进怀中,而他却上前阻止都不能,只能无助地瞪大一双眼死死盯着。

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分明就是眼前之人,他却根本奈何不了他分毫,这让血气方刚的少年如何能不气?

他气得目眦欲裂,当即喷出一口鲜血晕倒过去。

宁十一瞧着场面,替自家主子揪住了心,“世子,这该如何是好?”

而青年脸上却无半分仓皇,平静如水的面容在冰冷的月色下如神明般尊贵。

“将人送回七皇子府,就说七皇子在御花园闲逛,摔了一跤将自己摔得昏了过去,而我恰巧路过,将他救了起来。”

宁十一愕然。

主子这是将人狠狠虐了一番,却要让旁人以为七皇子倒欠了他的恩情。

当真是好狠的心,可对方还只能闭口不言,吃下这个哑巴亏,不然觊觎臣子未过门妻子还被抓包的事情传出,对方只会更加没脸。

宁十一心底啧了声,若七皇子醒来知晓,保不齐会再次气昏过去。

****

温雪杳与宁珩的婚期定在来年正月,而温雪杳兄长、温家嫡子温长青归京的日子正好在今年年底。

他只要按时归京,自然能参加温雪杳的大婚。

只不过想起此事,温雪杳内心却有些不安。因为她仍记得在那场预知梦中,远在关外的兄长听闻她在京中退婚的消息,不惜违背圣旨也要提前归京,最后惹得官家大怒。

虽如今有关她的流言已经淡去,可她依旧不免忧心,最终仍决定书信一封,告知兄长自己近来一切安好,暗暗嘱咐他一定要奉召再归京。

转眼夏去秋来,温雪杳最怕的盛夏过去,日子便也愈发好过起来。

一月之后,她收到了温长青的回信,对方果然问及她对于婚事的打算,想来定然已经听到了曾经那些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的流言。

若说这世上有谁是温雪杳最为亲近之人,那人必然是她的兄长温长青。是以,她对对方毫无隐瞒,洋洋洒洒一封家书写了四五页纸才意犹未尽地停笔。

其间将近一年来发生的事都逐一同对方诉了一遍,除了那场梦境。

倒不是她不愿意告知温长青,而是每每落笔,手指便像不受控制般,难以书写成她心中所想的文字。

几次下来,不是不知所云,便是那书信干脆被墨汁晕染得看不清字迹。

她尝试几次,也察觉或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此等玄妙的事,或许不能告知旁人。

如此,她也只好打消了念头。

眼瞧着婚期愈近,温雪杳开始亲手绣自己的嫁衣。

上京城讲究女子出嫁的嫁衣、盖头都要亲手来绣,越是精细便昭示着未来日子越是美满幸福。

温雪杳倒是不敢奢求那么多,她只希望一切如宁珩所应那般,两人能相敬如宾过完此生。

日头正暖,温雪杳倚在榻边,搁下手中绣活,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细碎的阳光金灿灿地落在少女卷翘的睫毛上。

直到夕阳西下,温雪杳才幽幽转醒。

那双澄澈单纯的眸子被泪水洗涤,取而代之的是满目悲怆。

小暑进来,低呼道:“小姐,你怎的好端端竟哭了?可是方才梦魇了?”

眼角的泪珠拭去,盈盈眸子里满是坚定,继而缓缓摇头。

“不,那不是梦。”

原来那一切从不是梦。

遭人背叛、温家没落、父亲惨死、兄长锒铛入狱。

大雪天被丢进破庙毁去容貌。

这一切本就是真的。

是她,重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入v 凌晨十二点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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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灵看穿书文时就经常感叹:

她在20岁的年纪,却拥有60岁的身体、5岁的经济水平、3岁的情绪管理以及婴儿般清澈的头脑。还因网课多年,连仅存的交际能力都退化到了阿巴阿巴。

要是穿到人均八百个心眼子的古代,那不得分分钟下线?

然后,就给她穿到了一本古言权谋文里:)

于是——

当其他人都在为情所困的时候,

鹿家三小姐比赶早八的狗都困。

当其他人都在阴谋阳谋权谋的时候,

鹿家三小姐:“MO?”

当在皇家宴会上被六皇子当众求娶,得知对方是个早死的病秧子炮灰,鹿灵她——

笑死,不会有人以为上了三年网课的高级社恐有胆子当众拒婚吧:)

文言文早就还给了老师,所以她连赐婚圣旨都没听明白,稀里糊涂就嫁进了六皇子府。

还好,在糊弄这方面,被化学鞭打多年的鹿灵颇有建树。

唯一有些心虚的就是,她上辈子有个正在闹分手的前男友,她现在嫁人算不算出轨QAQ

某天夜里,鹿灵没等到枕边人噶掉的咽气声,却听到他说:“鹿灵,你要是实在睡不着,就起来默写一遍元素周期表吧……”

鹿灵:“你怎么跟我那个老六前男友一样?”

前男友老六·皇子:“笨蛋,不然你以为你怎么能活过第一章?”

笨蛋美人女主*恨不得把女朋友当女儿养的老妈子男主

小甜饼,没什么逻辑

女主真笨蛋,就是命好有人宠

女主脑袋里:吃瓜、看戏、花钱、享乐、美女贴贴、美男贴…老六不让,划掉!(no雌竞no宅斗no权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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