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顿了良久，才沉着地开始教她。
黎柒认真听着，学着他捣鼓手机，越学她的双眼愈发乌亮，她感到好玩又新奇。
“会了？”祁墨尧微偏过头，她放大的小脸倒映在他的眸底，他又是一顿，微不可察的收回视线，目光投向桌面上的手，葱白似的指根白里透着红。
“大概会了，我玩一遍给你看。”黎柒喜笑颜开地双手拿起手机，怕他看不到屏幕，双手凑得他更近，让他看看她学得究竟如何。
手指飞快掌握了玩手机的要领，一番操作丝滑的程度极佳。
“怎么样？”黎柒侧目问向他，水灵灵的眸子闪烁着星点光芒，期待着他的夸赞。
男人不着痕迹地从她的手上挪开目光，似乎注意力并没有集中在手机的屏幕里。
“嗯，学得不错。”祁墨尧沉声道。
她不禁嫣然一笑，盈盈笑意染上双眸，他人可真好，手机很贵吧？暗暗下定决心，她要努力赚钱抓紧还回给他。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李秘书拧开门想把文件递到祁总的办公桌。
“祁总，这份...”抬脚刚踏进去，未出口的话戛然而止。
只见办公桌前，祁总和黎柒靠得十分近，后者边举着手机给他看，嘴里还跟祁总嘀咕着小话，前者却不见丝毫的怒气或者不喜。
李秘书：“！”
这对璧人周围冒着粉红泡泡，把李秘书看害羞了，今天早上吵架，现在应该是和好了，小情侣就爱玩这种小情趣。
脑补一出腻歪歪的偶像剧情，李秘书把自个甜齁住。
悄悄退出办公室，顺便带上门，先不打扰这对情侣，等会再来吧，难以想象祁总这颗铁树居然也会开花。
总裁办公室
“买东西付款，出示付款二维码，或者你打开扫一扫，扫店家的二维码再输入密码。”祁墨尧教她如何付钱。
黎柒学得很快，他讲一遍就会了，不得不感叹现在还能这样付钱，还告诉她，可以刷卡并且真给了一张卡递给她。
她不知道祁墨尧给她的卡里有多少钱，打算支摊的时候用语音输入去了解这个年代的钱。
今天麻烦他许久，黎柒再厚脸皮也清楚不能再叨扰他。
“那你先忙，我走了。”将手机塞入口袋，她奋劲十足的起身离开办公室，丝毫不拖泥带水。
祁墨尧：“...”沉默看着她风风火火地离去，眸色微沉地抬手轻叩桌面。
下午，太阳炎热的温度仍旧不见降低，广场安静得只有路边经过的车声。
令人感到倦懒的午后，看不到几位路人，黎柒倒是精神抖擞等待客人上门。
旗幡直挺挺的立在她身旁，路人关注的焦点集中在黎柒惊为天人的美貌上面，压根没人注意到两根竹杆就这么凭空竖立着。
偶尔有一两个人瞥过几眼，也以为是有东西固定在竹杆底下才不倒。
首日摆摊的黎柒，信心满满的出门，晚上空手而归。
李秘书来接她的时候，黎柒有些黯然地坐进后座，没生意倒很正常，但一天都无人来问津，是她不曾想过的。
祁墨尧在旁边办公，没有往她身上瞥上一眼，直到车停进别墅，黎柒先他一步下车，手上拎着旗幡有些失落地走在前头。
刚进别墅，男人稳步跟在她的身后，一进别墅她那双粉嫩嫩的兔耳朵耸拉下来，垂头丧气地上了楼。
那副模样...让祁墨尧止步，蹙眉往二楼客房望去，只见她把门关上，不再像前两天欲言又止的跟在他身边。
冷淡的神情视线落在客房门许久，才挪动脚步跟着上二楼。
客房里，黎柒把自己埋入柔软的被子里，一身异能却不能谋生，多少让她有些失望。
千年前支摊虽然没生意，但有不少人前来问她，今天却只有一个男生要加她的联系方式，看得出来对方意不在算卦的方面。
黎柒转念又想，这才第一天而已，说不准过两天就能开张。
过了两天的时间，她再次长叹几声进了别墅，连李秘书都能看出她这两天的状态不好。
回到房里，她寻思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到位？还是说旗幡上的字不够大、不够明显？
这两天连一个人来问的都没有，黎柒实在是泄气了，漂亮的脸蛋满面愁容，千年前，她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搞得都没心思学习认钱。
“笃笃...”房门被敲响，黎柒耸拉着兔耳朵把门打开。
鹤立在门外的祁墨尧冷声道：“我让人做了烧烤，要尝尝？”
兴许是知道她这只兔子没吃过现代的烧烤，邀请她一起享用。
“烧烤？”烤肉她倒是时常吃，千年前刚下山游历那会，她的条件只能在野外找块光秃秃的荒地烤着肉吃，黎柒烤得勉强能下口。
“嗯，试试？”男人低沉声压得低，磁性勾人。
黎柒其实不太感兴趣，因为她没有吃过烤得好吃的烤肉，但祁墨尧开口邀请，就陪他一块下去吃吧。
“那走吧。”
十分钟后，黎柒吃的根本停不下来，边喝着他递过来的饮料，撸着香喷喷的烤串。
“太香了。”幸福地感叹道。
对面的祁墨尧倒只是浅尝几口，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
“说说今天怎么回事？”他难得主动打开话题。
黎柒兔耳朵又耸拉下来，吃着烧烤的动作停住。
“我这几天去支摊，无人问津。”
祁墨尧：“？”
“支摊？”他不禁诧异地重复其中两字。
她重重点头：“我会算卦，出摊看看能不能赚钱。”
“你的意思是，你能看出每个人的命运？”祁墨尧从不迷信，黎柒离奇的出现使他不得不信。
黎柒闻言摇头又点头，顺势把烤串撸下，口齿清晰地回他：“我能预知的通常是大事件，比如被灵异缠上、被坏妖缠上等等。”
见祁墨尧安静地看着她，急忙补上一句：“当然了，我是好妖不害人。”
男人半晌没作声，依旧眉深目沉地望她。
黎柒瞅他好几眼，紧接着打破沉寂的局面。
“你放心，第一天晚上我就看过你的命势，坏妖和鬼魂都近不了你的身，而且你这辈子平安顺逐、富贵荣华集一身。”缠上他之前，黎柒暗自看过他的命理，才放心的赖上他。
祁墨尧没有把她的话当回事，只将话题重新扯回：“仅是因为没人来问？”
简短的一句话她却听懂了，估摸是看出她这几晚的情绪不对劲。
黎柒轻点头：“千年前，再不济还是有人问的。”
“现在的人不迷信，原因不在你。”他沉着的声线，话里明显带着安慰。
“真的吗？”照他这么说，她的生意岂不是要黄了？
“嗯，你要是想工作，我会叫人安排。”祁墨尧淡道。
黎柒立刻摆手拒绝，怎么好意思又麻烦他。
“不用不用，我再试试看吧。”她不想轻易放弃，更不愿意再让他出手帮忙。
祁墨尧见她意已决，没有再劝，沉默地往她的卡里又汇进一笔钱。
当事人黎柒对此却一无所知，还在纠结用什么办法让人相信，同时又不会吓到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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