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陈环(1 / 1)

“大人有何根据?”陈老爷问。

“陈旋喝的药,一直是张老大夫配好,陈匹去取药保管,而煎药之人,除了陈匹,还有陈小姐。”薛湛道。

“薛大人是怀疑药有问题?且不说这有没有根据,那接触药最多的陈匹,他岂不是嫌疑最大?”卢颂又问。

陈老爷点头:“就是,说话要有根据。”

“我已经审问过陈匹,他没有害陈旋的动机。陈匹是陈旋的贴身小厮,陈旋活着,他将来就是陈府管事,可陈旋死了,他甚至可能被赶出陈府。”

“即便不是陈匹,那也不能是环儿吧?”陈老爷脸上有怒气:“就凭大人这几句凭空推测,就断定我女儿害了我儿子?大人,你这是诬陷!,”

即便对方是知县,陈老爷也是忍无可忍。

他儿子病死了,要是女儿又成了害死儿子的凶手,他陈家还有何颜面在世人面前立足?

“真相如何,等我审问过陈小姐自然就能大白,还请陈老爷派人将陈小姐请出来。”

薛湛坚持道。

陈老爷气得发抖,就在这时,外头又有数人进来。

人未到,声先至:“大人,听说您一早来陈府拿人,可还顺利?”

来者是宋县丞。

薛湛有些好笑,他来陈府拿人这点子事,结果一县长官都齐了。

薛湛还未开口,陈老爷便大声哭诉起来,老泪纵横:“宋县丞,您来得正好。我儿子刚死,我这老头子一颗心已经死了一半,如今薛大人又无端怀疑我女儿是凶手,这,这是要的命啊!”

卢颂上前跪下:“宋大人,薛大人怀疑旋弟死因有异,要怀疑也是怀疑我这个外人,陈小姐因为陈公子的死,之前还病了,她要是知道自己被怀疑,哪里受得了?”

宋县丞叹气,他看向薛湛:“大人,您……怀疑陈小姐,可是有什么根据?”

薛湛语气略迟疑:“只是我的推测,只要审问过陈小姐便可清楚。怎么,陈老爷是要妨碍本官办案?”

“……我儿子就是病死的,我又没报官,不需要官府过问!”陈老爷忽然大声道。

不管陈旋怎么死的,陈旋已经死了。陈老爷不想看到陈府再生波澜。

薛湛神色冷肃:“不管你报官与否,既然陈公子死因有异,本官就当查明此案,拿住真凶。钟县尉,还愣着做什么?”

钟虚连忙上前:“陈老爷得罪了,既然你不配合交出陈小姐,我只好亲自去拿人了。”

“哎呀,何至于此。陈老爷是咱们桦县的名绅,这么多年来为桦县出钱出力做了不少事,咱们官民一家,何必闹翻脸?”

宋县丞继续道:“不如大家都听我一句。薛大人方才说,只要审问陈小姐几句,便可真相大白,那就把就陈小姐请出来,让薛大人当场询问,也不必去县衙了。要是陈小姐是清白的,我也可做个见证,如此旁人也不会说什么。”

“薛大人,您觉得呢?”

薛湛迟疑片刻点头:“好,就按照宋大人说的办。”

陈老爷派人去请陈小姐。

卢颂这才起身,他扶着摇摇欲坠的陈老爷,又命陈管家奉茶。

薛湛、宋县丞等坐下。

不多时,陈夫人和陈小姐来了。

陈小姐脸色苍白带着几分病色,一副摇摇欲坠之态,要不是陈夫人和侍女扶着,只怕立即就要晕倒了。

她向几位大人行礼后道:“方才的事情民女已经知道了,大人请问。”

她声音轻轻柔柔,有气无力,众人见此,更不觉得陈小姐会害人。

薛湛点头:“陈小姐,张大夫说,陈公子落水受害,年前病情好转,可年前张大夫离开后,病情又加重。张匹说,从年前开始,你每隔三日会去给陈公子煎药,是不是?”

陈小姐点头:“是。”

“难道大人就是因为这个怀疑陈小姐?虽然说陈公子病情开始加重的时间正好是陈小姐去煎药的时间,但……”

“宋大人稍安勿躁。”薛湛打断宋县丞,继续问陈小姐:“为何每隔三日去煎一次药。”

“……”陈小姐低头,许久才轻声道:“我想让爹娘知道,我很疼爱弟弟,亲手给弟弟煎药。可煎药需要几个时辰守着炉子,我身体熬不住,所以才三日为弟弟煎一次。”

“如此说来,也是情理之中啊。”宋县丞又说。

这位陈小姐是和离后回娘家,一直未再嫁,想讨好弟弟,讨好父母,是人之常情。

见薛湛低头沉思,宋县丞道:“大人,您可还有别的疑问?”

单凭陈小姐煎药这一点,其实证明不了什么。

或许就是陈公子运气不好,年后病情加重病死了。

“没有了。”薛湛抬头,淡淡道。

“岂有此理!”陈老爷第一个忍不住了,他声嘶力竭:“就因为环儿煎药,大人就怀疑她加害我儿?就这么侮辱我们陈家?”

宋县丞神色为难:“陈老爷这话言重了,薛大人也是怕陈公子的死得冤枉……”

“我儿子就是病死的!不需要再查了!”陈老爷大声道。

就在这时,厅外忽然出现一人,她一身紫衣,从屋顶跃下,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将众人吓了一跳。

更奇怪的是,她戴着一只面具,让人无法瞧见她的真容。

宋县丞吃了一惊:“你是何人……”

凌娇娇并不理会宋县丞,她几步上前,双手递上一物:“大人方才入陈府,说要带走陈小姐,我看到陈小姐神色恐慌,将此物藏在兰花盆中。”

原来,昨夜薛湛托付凌娇娇的,就是这件事。

陈环若是得知薛湛怀疑她,必然心慌,然后露出马脚。而凌娇娇暗中观察,或许会得到端倪。

凌娇娇手里是一只黑色的荷包。

陈环霎时白了脸,目光惊恐。

她四肢发软,几乎站不住。

众人见此,回过味来:难道,这陈小姐真的做了什么?

薛湛起身,从凌娇娇手里接过香囊,打开一闻:“是药。”

他看向陈环,目光犀利:“是什么药?”

“……”

“去请张老大夫。”薛湛立即对钟虚道。

钟虚立即派捕手前去请人。

陈环双脚失力,跌坐在地上。

一时间,厅内静寂无声。

陈老爷,陈老夫人满脸震惊、悲愤。

“陈小姐,你在给陈旋煎药时,放入了此物是吗?”

陈环垂头盯着地面,一动不动,像是什么也没听到。

“你不说也没关系,本官会开棺验尸。陈旋的尸体,会说明一切。”

陈老爷一听要开棺验尸,脸色一变。他刚想说什么,又看到坐在地上的陈环,闭了嘴。

“不必了。”陈环轻轻出声:“是我做的,这是慢性毒药,无色无味。长期服食,会让人五脏六腑渐渐中毒衰竭……我煎药的时候,就放入一点点,一时间不会发作,时间长了,身体会越来越差。”

陈旋本就病着,咳嗽不止,服了这药也很难让人察觉出来。

陈老爷瞪大眼,他指着陈环颤抖着:“你,你疯了吗?那是你亲弟弟!”

“是,他是我亲弟弟!他也没做错什么!这一切都是你们害的!”陈环忽然抬头,看向陈老爷,满脸愤恨与不甘。

“逆女!我们……有什么对不起你的?”陈老爷瑟缩一下,又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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