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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和他同居(1 / 1)

丁夏宜怎么也没想过自己会闪婚,更没想过跟她闪婚的对象居然还是小时候哄她睡觉的哥哥——乔时翊。

落日西沉。

她跟乔时翊身后走进民政局大厅,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填写表格、取号。

两人都是第一次,乔时翊要比丁夏宜淡定,等待叫号时他还利用空闲时间打了通工作电话,应该是公司项目的事情,丁夏宜没有细听,把注意落在周围来往的人群中。

结婚是一件很谨慎的事,或是一对情侣斟酌好几年才能做出的决定,又或是双方突破重重难关,但绝不会是她和乔时翊这样,仅因为一句话就把一辈子交付了。

丁夏宜看的入神,没察觉身旁男人睇来的视线,他挂了电话,温声问她,“在想什么?”

丁夏宜摇头,“没什么。”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乔时翊轻轻地笑出了声,“还没结婚呢就想着怎么离婚了?”

他的话反倒提醒了丁夏宜,“我们结婚没有期限吗,比如几年后就和平离婚?”

乔时翊目光坦然,“离婚要经过爷爷批准。”

“……”

为什么结婚就不用。

沉默的几秒,叫号机念到下一号,乔时翊看了眼她手里的号码牌,站了起来,垂目看她,给她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决定好了吗?”

决定好了吗?

她不知道。

或许进来这儿登记的男男女女心情都各有差异,或是焦虑或是高兴……丁夏宜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只知道钢印压下的那一刻,她没有回头路了。

从民政局出来,天边落日溶金,从云层崭露的最后一丝橘光像特意在等他们出来,橘色的暖阳落在丁夏宜手中的红本上,‘结婚证’三个字被照得金灿灿的。

阳光稍纵即逝,只两秒便消匿在云层中怎么也抓不住,就像他们的婚姻,决定了便没有反悔的余地。

丁夏宜偷瞄身侧的男人,本想看他的反应是否和自己一样,谁知和他视线在空中相遇。

民政局前,一对新人对立而站,面面相觑,这么多年丁夏宜觉得乔时翊变了,变得成熟稳重、矜贵高级,可唯独不变的一直是那灼人的双瞳。

他只要不说话不错眼的盯着丁夏宜,她就会先败下阵来缴械投降。

“怎么了吗?”

“没什么,想起了一句话。”

乔时翊唇边浮起温浅的笑,抬眸望天,平缓的声线都像被暖阳温润过了,丝丝入耳,“正是宁城好风景,落花时节又见夏。”

这话实在熟悉,熟悉到丁夏宜不用翻找回忆罐子,它就像条青蛇长驱直入内心深处,找到乔时翊当初出国上学的记忆。

那年放假回来时正逢春季,丁夏宜去机场给他接机,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正是宁城好风景,落花时节又见夏。”

时过境迁,两句相同的话再次被搬出蕴含的意味却非同一般。

但或许只是丁夏宜觉得不一样。

周浩看准时机开车过来,丁夏宜躬身进后座,礼貌地报地址:“送我回嘉园,谢谢。”

周浩没有启动车子,透过后视镜寻求老板意见。

见乔时翊微颌首,他才往嘉园小区驶去。

车子汇入主路,乔时翊把结婚证收进储物盒里,然后从冰箱拿出矿泉水给丁夏宜,柔声提醒,“不怕他们又来找你?”

丁夏宜接水的手微顿,紧张地手指微曲,握紧矿泉水瓶,“那怎么办?”

“你见哪对夫妻分居生活的?”

他说的理所当然。

丁夏宜只以为他被家人催婚催急了随便找人领证,没想过和他一起住,所以当他问出这句话时,她惊的瞪圆了眼。

“我们还要住一起?!”

“嗯。”对她柔声应了个鼻音后,冲驾驶座的周浩说话音色往下沉了几分,“回嘉园。”

丁夏宜这一天过的浑浑噩噩、不明所以,加上刚从伦敦回来还在倒时差,现在坐在昏暗的车厢里困意蔓延,脑子也转不过弯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乔时翊说要住一起还要送她回嘉园,是因为他决定尊重她的决定暂时分居还是……他要和她一起挤在那小房子里?

直至车子停稳在老城区,丁夏宜都没能在心里获得答案。

“需要帮忙吗?”

乔时翊温润的嗓音从身侧落入耳畔。

丁夏宜眉宇间爬上一抹不解之色,“什么?”

乔时翊朝她身后的建筑物抬抬下巴,“不用回去收拾东西?”

丁夏宜才反应过来,她没立即开门下车,而是心存希望地问他,“一定要住一起吗?”

乔时翊低头转动右手食指的黑耀金戒指,角度不偏不倚,微侧头的下颌线被丁夏宜尽收眼底,他说话时朝她看过来,目光深沉的像化不开的墨,“具体的事往后我会跟你细说,总而言之,婚后你必须和我住在老宅。”

丁夏宜恪守什么事都拎清的态度,把两人结婚的目的刻在了心里,所以面对他提出的要求,她没再辩驳,“我上去收拾,你在这等我就行。”

“嗯。”

她刚入住嘉园不久,购置的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加旅行包就装完了。

大约半小时,丁夏宜推着行李箱出来,原在车里的乔时翊此时正倚在车身前打电话,引人注目的两条长腿交叠,右脚脚尖点地,是他一贯等人会摆出的姿势。

丁夏宜走近,乔时翊对着电话留了最后一句“先这样”便走向她。

周浩帮忙把行李箱和旅行包放进后备箱,丁夏宜递箱子的手猛地一颤,行李箱没拿稳摔在地面,磕出清脆的撞击声。

周浩先道歉,“抱歉丁小姐,伤着了吗?”

乔时翊问她,“怎么了?”

丁夏宜边说没事边往后退了两步。

怎么会没事,那天晚上就是这个男人掐着自己的脖子,差点给掐过去了。

前几天觉得他声音熟悉,但始终没见到正面,现在看见了,脖颈的窒息感又席来,哽的她一句话说了半天,“没,脖、脖、脖子疼。”

扔下磕磕巴巴的一句话,丁夏宜如惊弓之鸟钻进车里。

她不知道乔时翊在车外对周浩说了什么,驾驶座坐上人丁夏宜就听见他诚恳的道歉,“实在抱歉丁小姐,那晚事出无奈让您受到惊讶非常不好意思。”

丁夏宜遭不住他再三的道歉,温声搭话,“那个,可以麻烦你把挡板升起来吗?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她的话半分诚恳半分真诚,任谁听了都没有拒绝的理由,包括周浩。

可他是乔时翊的人,车也是乔时翊,所以必须要经过他允许。

于是他抬眸望向后视镜,得到乔时翊的应允,才将后座的挡板升起来。

“吓到了?”

乔时翊睨她。

丁夏宜摇头,“没有。”

说没有是假的,可她也知道周浩是谁的下属,工作性质就该如此,她也怨不得谁。

回老宅的路丁夏宜记忆模糊,5岁那年因为爸爸妈妈出差被送到乔家借住,那天她抱着心爱的布娃娃心情忐忑地坐在后座,看着窗外往后溜走的树木,心中的不舍和难过都一并迸发哭闹着不要去陌生人的家里。

可他们还是以工作为由,把她扔在乔家就带着弟弟走了。

现在看着窗外熟悉又陌生的风景,丁夏宜的心境与5岁不同,此时更多的是被未知的恐惧占领。

她全神贯注地望着窗外,没察觉到身侧男人柔和的视线,乔时翊轻掀唇角,与车载音响舒缓的钢琴曲一并流入丁夏宜耳朵。

“还记得小时候玩办家家的游戏么?”

丁夏宜茫然回头,“嗯?”

乔时翊看出她的紧张,唇角含笑安抚她,“就当做是一场游戏,只要不让他们怀疑我们的婚姻是假的就可以了。”

丁夏宜还是不安,“被发现了怎么办?”

搭腔的是乔时翊的笑声,“对你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

话的最后,他伸手揉了揉她后脑勺,“放心,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

老宅伫立位置依山傍水,在宁城寸土寸金的市中心,迈巴赫驶离老城区一小时便到了。

乔家老宅是一套中式庭院,小时候丁夏宜听乔爷爷提起过,这套中式庭院是请苏城多名建筑、园林设计师共同设计而成,老宅和记忆中的乔家相差不大,唯一的差异或许就是门前过年的红灯笼被换下了。

丁夏宜和乔时翊先后下车,在门庭前等候多时的佣人恭敬地弯腰问候,“乔先生乔太太晚上好。”

语毕,一位中年女人向前走一步,双手规矩地交握于身前,音色温良恭俭,“先生晚上好,小姐说今晚玥玥发烧去医院,明日再回来。”

“嗯,”乔时翊应声,“爷爷知道了吗?”

李婶两鬓已有白发,同乔时翊说话眉角眼梢都含了慈眉善目的笑,“吵着今夜就要回来,估摸是知道了。”

乔时翊料到会是这样,吩咐李婶,“麻烦李婶转告爷爷,如果今晚回来的话就见不到孙媳妇了。”

乔时翊从小接受最好的教育和礼仪,所以不管说什么嗓音都透着温润,让人不自觉将斯文二字往他身上代。

可接触过乔时翊的人都知道,斯文只是他的表面,又或许说,他威胁人时,往往也是用斯文的表面和语气。

李婶自然懂得他的意思,略一颌首,“好的,我替您转告。”

乔时翊莞尔,“往后辛苦李婶照顾太太。”

“什么话,应该的。”

被唤李婶的是老宅的管家婶,打小照顾乔家三兄妹的起居。

周浩把行李交给佣人后离开,李婶则走在前头带乔时翊和丁夏宜进屋。

丁夏宜跟在乔时翊身后越过五级台阶从四开的将军门楼走进,先映入眼帘的是前庭花园里的一颗几十年树龄的枫树,旁边还有几颗玉兰树。

小时候她经常和乔穗、沈湛在这儿玩,那时的乔时翊总是神出鬼没,白天经常见不着人,只有晚上快睡觉了他才会出现。

而她第一次白天在前庭花园见到乔时翊,是为了捡玩具掉进荷花池,乔穗和沈湛去找乔时翊来救她。

不管过去多久,丁夏宜都仍记得当时乔时翊嫌弃的眼神,嘴巴未置言辞,眼睛却又好像骂了她千八百回。

越过枫树,丁夏宜望着敞开的正厅大门,心口一紧,拉住了乔时翊的衣尾。

感觉到衣服的主人脚步猛地一顿,她轻声细语地表示:“我有点儿紧张……”

话落,一只宽大的手掌伸过来,紧接着头顶落下男人沉稳的声线,“要不要牵手?”

作者有话要说:领证啦领证啦,乔老板说请大家吃喜糖,评论都有喜糖吃。

——

注:

“正是宁城好风景,落花时节又见夏。”改自杜甫的《江南逢李龟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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