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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邂逅重逢(1 / 1)

《婚后沉沦》

文/董七

2023.3.24

——

暮春时节,宁城雨水渐多,春日的第一场雨接连下了一周都没有要停的意思。

雨丝如细线斜斜飘在夜空,如纱裙披在行走的黑伞上,一白一黑在橘黄的路灯下显得低调而又耀眼。

黑伞行走的目的地是一幢奢华的黑金建筑物,里面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今晚瑰丽珠宝春拍在宁城站举行,到场的人非富即贵,贵人名媛们似乎都没有被这糟糕的天气扰了心情,领号牌入场有的同人聊天,有的则在位置安静等候。

二楼休息阁楼设了面偌大的落地窗,从上至下纵观一切。

丁夏宜穿了身黑色丝绒长裙,领口开的适当,白皙纤长的天鹅颈携了圈7mm珍珠项链,和白如雪肌肤相映,好似雪山开出一朵昙花,艳丽又夺目。

她静静立在窗前,垂望进场的男女,耳边不时落来陆远洲的声音。

“瑰丽拍行的最后一站定在宁城,连老天都在帮我们。”

希望真是这样。

丁夏宜隐隐感觉不安,没缘由的。

默了几秒,涂了蜜桃色唇蜜的唇微张,音色含侃,“Noah终于舍得忍痛割爱将浩宇之蓝放出来拍卖,陆总钱包做好准备了吗?”

“所有身家都拿出来,只为把小蓝收入囊中,丁大设计师放一百个心。”

陆远洲说的胸有成竹,就差笃定的拍胸脯了。

丁夏宜唇畔抿开一道笑,没再搭话。

目光再次落在进场的人流上,底下不知发生了什么,在座的所有人都好像受到感应一样,于同一刻望向大门。

丁夏宜偏头看过去时,有个男人踩着光进来,一身裁剪得体的常规黑色西装被他穿在身上,活脱一个清风霁月的冷调美男子。

他走在侧面的暗处通道,或许是想低调入场,但无奈气场太强大导致现场轩然大波,在他身边有三两穿着制服的保镖护着,丁夏宜看不清他的面容,从匆匆路过的身影看出那人气质落拓沉敛,唇绷得直看上去没有多余的情绪,目标明确朝楼梯口去。

上楼的男人脚步没停,很快留给围观的人只剩一抹孤傲的背影。

‘嘭——’

尘封的罐子毫无征兆地炸开,多年的记忆随着散落的玻璃碎片零散飘荡在脑海却怎么也抓不住,以至于丁夏宜看着那人的背影好久,都无法在记忆中寻得与之交叠的影子。

男人的身影消失,底下沉寂的气氛归回谈笑,只不过更多的将话题引到那人身上。

瞳孔焦距慢慢散开,面前晃来一只手,丁夏宜才敛下神思,“嗯?”

陆远洲提醒她,“拍卖会开始了。”

丁夏宜点头应声,才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下楼坐在专属座椅上等待浩宇之蓝登场。

这场珠宝拍卖会幕后筹备者是Noah,德国人,酷爱珠宝钻石。不幸的是妻子前年确诊脑癌,Noah迷信,于是特意筹备了瑰丽珠宝拍卖会,将几站所得的资金全数交到慈善会,说要积德行善为妻子带来善运。

丁夏宜和陆远洲特地来一趟,为的就是拍卖品中的浩宇之蓝。

De Beers 戴比尔斯浩宇之蓝

上一次见过它还是在五年前的VUE珠宝拍卖会上,以五千万价格被神秘买家购入,之后就再没见过。

这回Noah将浩宇之蓝作为压轴展品,可见他对它的喜爱程度。

等了一晚的展品终于上台,丁夏宜眉宇缭绕的疲倦烟消云散,调整了挺直的坐姿,做好随时竞拍的准备。

拍卖师介绍完毕,几位钟爱蓝钻的名媛纷纷举牌报价,几轮来回,在双方的僵持下价格抬到九千万,后者不再举牌,显然已经无能为了,拍卖师适时出声,“九千万还有人跟吗?”

“九千万一次。”

“九千万两……”

“一亿。”

丁夏宜从容举牌报价,牌子放下时侧头瞧陆远洲一眼,见他神色无异常,轻笑了下,“看来钱包是真的准备好了。”

陆远洲双手抱臂,姿态懒怠地靠着椅背,“今晚你随便叫价,钱包管够。”

他往前看去,见方才还在叫价的女人没再举手,薄唇虚勾,语气坚定,“我看没人敢跟了,可惜丁大设计师只体验了一轮竞拍的乐感,我的钱包也没地使了。”

话音刚落,寂静地内厅再次响起拍卖师的声音,只是她并不是宣布竞拍成功,而是惊诧地喊出“一亿五千万!浩宇之蓝有人出价一亿五千万!”

丁夏宜和陆远洲同时回头望去,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端坐在蝙蝠椅上,牌子缓缓垂下,双眸目不转睛地望着展台的蓝钻,像个机器人一样不带感情地举牌和丁夏宜竞拍。

丁夏宜怎么能让到嘴的食物飞走,不服输的举牌继续竞争。

于是,浩宇之蓝又有两位相互竞价的人。

几经回合,丁夏宜还想再举手,陆远洲及时按住并悄声提醒,“再多就通膨了。”

丁夏宜面露不解,开口语气却又沾了几分倔,“那人谁啊?”

陆远洲摇头,“我也不认识,但我觉得不管你叫多大的价他都会加,不如我们私底下和他解决,再往上抬就失去了我们要浩宇之蓝的意义了。”

丁夏宜觉得在理,便没再和他继续耗。

难怪刚刚会心感不安,原来在这。

最终浩宇之蓝以5亿的价格被那位神秘男子购入。

往后的展品丁夏宜不感兴趣,借口去洗手间悄然离席。

她走后,陆远洲把全神注意都放在竞拍走浩宇之蓝的男人身上,对方走他就跟上。

关上水龙头,丁夏宜扯过擦手巾慢条斯理地擦拭手背的水珠,镜中的她略施粉黛,镜后的LED线灯将她整个人照的发亮,好像在这瞬间全世界的灯光都投向她为她亮,身后所有景和物都被虚化,只有她是清晰的。

把擦手巾扔进垃圾桶,蜜桃色唇瓣拉开一道牵强的弧度,嗓音低低响起,“回家了,该笑才对。”

安静的氛围最容易胡思乱想,也最容易想起悲秋之事。

空落感从心底蔓延开来,像一条灵活的蛇攀附上心脏,稍一收力,就勒的她喘不过气。

丁夏宜不给自己陷入往事回忆的机会,整理妆容和发型后抬步往外走。

洗手间设在二楼角落僻静的地方,与内厅激动人心的拍卖会隔得远,以至于她刚走出洗手间就听见两道粗矿男人的声音。

“确定她在吗?”

“确定,我亲眼看着她进来的,仔细找吧,老大费了多大劲才把我们弄进来,要找不到我们也别想活了。”

“Fuck,you can run so!”

蹩脚的中文和地道英国俚语从走廊另一头荡过来,直面撞击丁夏宜的每一根神经。

她就算被困意缠身都能听出那人不是本地人,而是一路从伦敦尾随自己回到宁城的尾巴。

他们不找到她誓不罢休的架势让她心口一窒,伦敦街头的恐惧感顷刻在脑海炸开,丁夏宜惊慌地后躲在厕所门内,趁对方不注意了灵活转身闪进另一条连通的走廊。

她没来过这,不知道这条昏暗又僻静的走廊内设置的是休息室还是什么,耳边的咒骂声愈来愈近,丁夏宜走投无路蜷在最末尾的一扇门外,用设计巧妙的加长门沿遮挡身子,生怕路出马脚,她怀里抱着丝绒材质的裙摆,双瞳不停四处环视寻找脱身的地方。

陆远洲说错了,老天没有在帮他们。

她的四周除了门就是墙,连窗都没有,直接截断了她欲跳窗的想法。

偏偏这个时候手机还落在陆远洲那儿。

男人的声音步步逼近,她焦急的气息紊乱,像沉溺在水里不会游泳的人。

大脑宕机之时,门内传来清清浅浅的声音,沉溺的人终于抓住救命浮木,她没时间判断是浮木还是浮萍,拧开把手钻了进去。

屋内环境比走廊还要暗,没等丁夏宜松口气,她的脖颈被一只有力的手掌禁锢,霎时夺走所有呼吸。

“谁?”

手掌的主人声色冷戾,低沉的像冰窖里的寒冰。

丁夏宜紧抓他的手,试图空出呼吸的余地。

“对、对不…起……”

末尾的房间连微弱月光都不光临,整片视线被黑暗笼罩,就连窗外照进的灯光都被窗帘吞噬,丁夏宜隐约能看见有黑影朝她走来,她看不清他是谁,呼吸就越来越稀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掐着她脖子的男人手劲很大,不费吹灰之力抬手便让她双脚离地,让好不容易逃离屋外追捕的丁夏宜再一次陷入困境。

大脑渐渐被抽离,抠着男人的手劲也慢慢无力,就在丁夏宜以为命至此时,黑影停在她面前,声色带了不容置疑和显而易见的震慑力。

“松手。”

‘嘭——’

男人收了手,丁夏宜双腿一软靠着墙角滑倒在地,裙摆摊在周身,劫后余生似大口喘息,胸口也跟着呼吸而上下起伏。

掐她脖子的男人开门离开,走廊的微弱壁灯从门缝挤进来,连带着外面男人的声音。

“妈的你不是说她在这吗,老子找这么久连根毛都没看见!”

黑影从丁夏宜身边走过,眩晕的眸光瞥见他扶上把手,丁夏宜吓得连忙攥住他的衣角,颤着音恳求:“先不要出去,求求你……”

男人站定,扭头朝她看过来,嗓音如沁入冰水般薄凉,“为什么?”

丁夏宜急中生智,打了个马虎眼,“我、我是偷偷拿爸妈的钱来拍珠宝的。”

头顶忽然落下清冽的笑声,“小妹妹,这样帮你是害了你。”

见他抬步要走,丁夏宜收紧抓衣角的力,害怕的音色止不住颤,“拜托!要是被他们发现我就死定了,求求你……”

话止,房间万籁俱寂,丁夏宜处于紧绷状态,全然没察觉走廊的咒骂声已经消失,此时门外和屋内一样静的落针可闻。

她的心悬着不知道男人会帮她还是会把她扔出去,可过去数十秒,丁夏宜发现他站在那没有任何动作。

丁夏宜的心跳如鼓,她不知对方沉默多久,才轻缓落下问题:

“有男朋友吗?”

丁夏宜惶然抬头的同时,房门被他合上,就连仅剩的光也被一并隔绝在外,房里再次陷入黑暗,黑的丁夏宜再怎么想办法聚焦也无法看清那人的脸。

可他的声音明明很熟悉。

“没有。”

她稳了稳气息,如是回答。

男人又问:“单身?”

虽不知男人问的意图是什么,丁夏宜还是讷讷点了头。

紧接着被握住衣角的男人蹲下身,在她没有设防时伸出手,温热的指关节划过眼角,欲坠的泪珠被带走,微凉的泪沾了些在眼周,丁夏宜才后知自己哭了。

男人动作温柔,声音却平淡无澜,“帮了你,我有什么好处呢?”

两人的距离靠得比刚才近,近到她可以闻到他身上的檀木香,像被雨水淋过的木块,沾了冰凉的雨水又沁人心脾。

对方熟悉的声线铺天盖地而来让丁夏宜微拧星眉,却怎么也无法在尘封碎片中找到与之匹配的主人。

他的压迫感从上笼罩下来,让本就惴惴不安的丁夏宜更加如坐针毡,她想往后挪才发现脊背已经紧贴冰凉墙壁,后方无路可退。

“你、你是谁?”

男人哂笑,“现在才问,会不会晚了点?”

从窗帘缝隙挤进一束赤白车灯,毫无章法地击中墙壁后从男人脸上划过,短暂的光明将男人的棱角分明的脸庞映入丁夏宜瞳孔。

他的五官本就立体,再被光扫过显得更加凌厉,一双瑞凤眼藏在剑眉下,不说话就给人疏远感,和刚才给她擦泪的柔和举动完全不搭边。

作者有话要说:抓住春天的尾巴,乔老板带爱妻和大家见面啦,照旧,椅子已摆好,故事我慢慢讲,你们细细听。

国际惯例,开文前三天发红包~

注:

本文私设多,必要时候部分还是架空,包括但不限于地点、奢侈品、价格、职业内幕知识等等,看文开心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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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写:《娇养茉莉花》求收藏

文案:

位高权重X直球出击

港城资本巨鳄X娇气富贵花

年龄差/她逃他追/为爱臣服

苏城苏家二千金罕见露面,行踪神秘,据说整日待在舞房练舞就是一天,极少和人打交道。

傅家老三傅砚辞担任集团控股人,众人皆知他冷血无情、离经叛道,就连亲哥哥都被逼疯。

大家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两位折磨起人来不眨眼的主居然碰到一块了。

港城歌剧日,傅砚辞现身舞剧院,台上起舞的身影娇软动人,像一朵绽放的水仙花,纯白如茉莉,一如她纯净无害的面容。

傅砚辞隐于暗处,双眸如寒潭般深沉,落在姑娘身上的视线迷离,蒙着一层淡淡的雾,没人看出是什么情绪。

落幕,傅砚辞在贵宾通道遇到她,苏梨月脚步轻盈走过来,裙摆从他西装裤滑过,“三叔,没想到你真会来。”

傅砚辞面色寡淡,“高兴了?”

苏梨月点头,傅砚辞未置言辞,抬步就要走。

刚走两步,身后姑娘柔和的声线飘了过来,“我今晚……可以睡你那吗?”

在场所有人为她捏把汗,就在大家以为她会被傅砚辞扔出去时,傅砚辞从容不迫脱下商务大衣披在她肩头,然后弯腰将苏梨月打横抱上了车。

苏梨月因纯白长裙和单纯面容被人誉为“人间茉莉花”,但只有傅砚辞知道这朵茉莉花内里是朵“富贵花”还是娇气、蛮横的富贵花。

某日,好友到家做客,看见客厅的粉色拖鞋、护肤品以及朝气蓬勃的鲜花惊的合不拢嘴,坐在毛毯上的苏梨月抱着薯片看电视,在她身旁的是圈内人见人躲的雄狮,这位雄狮此时此刻居然在给苏梨月剥橘子,温柔、耐心、细致等不曾在他身上出现的字眼都落了下来。

后来,全港城乃至京城都知道手段铁腕的傅砚辞娇养了一朵茉莉花,姑娘要风得风,小嘴一撇,模样委屈的不得了,傅砚辞连命都会给她。

只是这朵茉莉花不知足,达到目的后跑了。

再遇见是在舞剧院后台,苏梨月被他困在更衣间里,男人埋在她颈窝,声线低细,“bb,我好挂住你。”

苏梨月推开他,“三叔,都是成年人了要懂得放下。”

“放下?”傅砚辞气笑了,“你不如做梦。”

“要么一开始别招我,要么,一辈子待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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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富贵花直球出击把不婚老男人拉下神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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